天門關,帝國第一關。不是因為何等雄偉,只是因為有着某種特殊的意味。
就好像魔門大軍一旦南下,必走兵馬古道,帝國昔日一旦東征,也必出天門關。雖然那一日陳未名與冥刀、荒原一戰,將天門關直接毀了,但之後帝國又是將這裏重新修好了。
就好像如今一樣,雖然冥刀可以讓麾下大軍分作十路、百路進軍,但他也是選擇了天門關,千萬大軍都走天門關,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叫做真正的出征一般。
而今日,大軍逼近之際,天門關前卻是出現了一個人,一個人擋住了所有人。
對方似乎有意彰顯什麼,又或者是在邀戰一般,將氣息催動到了極致:渡劫期大圓滿境界。
大軍停住,所有人都看着這個人,包括那些宗主,皇師。有驚訝,也有感嘆。
冥刀是個謀而後動的人,要麼不動手,要麼就是雷霆一擊。從釜底抽薪一統魔門,到成為魔主就能看出。
之後大軍殺到帝國王都,圍而不攻,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在莫名其妙,可等到打敗鹿門山人之後,他們這發現這一招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鹿門山人的影響力超乎人的想像,他不僅僅只是個所謂的天下第一人,還是所謂正道士氣和信念所在。當他倒下之後,就仿佛城牆倒塌,再無防禦。
莫說天道盟了,便是帝國也深受打擊,之後的戰鬥完全一面倒,大軍未到,逃的逃,降的降。尤其是將姬寒雁等王室弟子拿到手中後,以超出預料的速度就將整個帝國納入了版圖之中。
不僅僅是帝國,天道盟也是。鹿門山的守護者倒了,五兵盟元氣大傷,天法門一塌糊塗,方士島本就不問太多的事,只剩下個乙太門,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事實也是如此,鹿門山人的落敗,直接導致了整個對手士氣的崩潰,沒有人敢擋在大軍之前。
這些宗主、皇師都自問不能,沒想到今日,還是出現了一個。
沒有人動手,他們知道對方放出這氣息,就是為了讓冥刀出來自己解決,而且所有人也知道對方身份有些特殊,也沒有人想着替冥刀去做這事。所有人甚至有意將大軍停在了離天門關的較遠處,騰出戰場的空間。
冥刀緩緩落下身形,停在了天門關前,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沒想到我看走眼了,你比我想像的熱血啊!你跟行者關係不同,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吳子道啊,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這個擋在天門關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鹿門山人弟子吳子道。
吳子道身穿一件鹿門山的紫色衣服,指了指胸口一個鹿角:「這件衣服,只有鹿門山的掌門才能穿。托你的福,擊敗了我師傅,還囚禁了他,於是我穿上了這件衣服。」
「恭喜了!」冥刀淡淡說道。
「也恭喜你!」吳子道笑笑:「又給自己找來了一個對手。」
「不錯,還是個好對手!」冥刀拿出死亡黑刀,插在了身前地上:「不能不說,我看走眼了,你比我想像的強!我們,好像很早前見過是吧?」
吳子道點頭:「不錯,我曾讓你畫過一幅畫。」
「哦,原來是你!」冥刀猛然想起:「我就說,我總感覺很早前就見過你。有一手,能瞞過我的眼睛,行者都難。」
「黑色的太陽,黑色沙漠!」吳子道慢慢說道:「我曾和行者說過,你們總有一天會因為立場不同而站在對立面,看來我有當預言師的潛力。」
冥刀點了點頭:「你比他看的透徹,立場才是關鍵!鹿門山人敗了,今天是你,若打敗你了,下一個應該就是他了。」
吳子道微微一笑:「想打敗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就開始了!」
冥刀拔出死亡黑刀,氣息鼓動,霎時間天色昏暗,大片煞氣化作黑雲滾滾,遮天蔽日。
「天下第一人的弟子,看看學到了多少!」
尊重對手,沒有過多廢話,抬手間就是一記大冥刀斬了出去。
吳子道手一揮,一張畫卷出現,玄光一閃,一道劍氣沖了出來,見風就漲,化作接天連地斬出,直接劈在了大冥刀上。
劍氣刀芒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