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意一下,陳未名與冥刀便在痛苦之中到地。▲∴四周的結丹期修士看着,不少人皺眉,甚至露出後怕表情。這裏不乏有昔日一起圍攻過騅的人,嘗試過這等錐心之痛。
騅,也許該叫錐才對。
這一刻,陳未名與冥刀感覺好像有人捏住了自己的心臟,從粗糙的指甲在心臟的軟肉上刮弄。一身防禦手段,此時此刻變得毫無作用。
騅並沒有一下殺死兩人的意思,等到兩人稍微緩過來後,微微一笑:「他們說消息走漏,煙雲閣定然會派兩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傑出後起之秀來殺我。我比較好奇,會是怎樣的兩個人,所以沒有讓他們第一時間殺你們。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啊!」
大口喘氣,陳未名已經催動破妄存真之眼。亟心道紋,他從來不曾想過世上還有這種道紋,太過詭異。但世上道紋無數,誰又能說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所有道紋。
破妄存真之眼中,亟心道紋以騅為中心,猶如蛛網一般朝四面八方散開。一道道亟心道紋編織的繩索從蛛網上飛出,纏繞在這蛛網上的每一個人心臟上。
這一刻,陳未名甚至能清晰的感覺自己的心跳脈動跟平日完全不同,而那種不同來自於對方的心臟。通過亟心道紋,這裏所有人的心臟已經被鎖在了對方心臟上。
那種刺痛的手段,陳未名亦是已經看明白。騅利用亟心道紋,可以通過他自己心臟的頻率來改變他人心臟的跳動頻率。他快,自己快,他慢,則自己慢。
看似在做同樣的事情,但修煉亟心道紋的騅心臟之承受力超過自己和冥刀不知道多少倍。那種感覺,就好像兩個人不斷的撞頭,一個人修煉的是防禦道紋,而另一個人修煉的則是什麼風火雷電道紋。哪怕他把頭撞成了粉末,那個修煉防禦道紋的傢伙腦袋上連道白痕都不會留下。
傳言之中,成仙之後,肉身就成了一個容器,有元神在,哪怕肉身大損,也有辦法恢復。可在成仙之前,心臟卻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器官,可直接影響生死。
亟心道紋,這樣的攻擊,比精神力攻擊還要防不勝防,也難怪他可以用築基期的實力,輕易的殺死一個結丹期修士。
「盤古大陸的修行界似乎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啊!」騅輕輕撫琴,一臉不屑。
他很自負,本身就是世家弟子,享受尊榮,更何況還修煉亟心道紋這種堪稱大殺器的道紋。被鬼煞宗這般重點對待,如今又輕鬆放倒了兩名煙雲閣的頂尖新人,其自負已經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陳未名大口喘息,站起身來,額頭冷汗淋淋,看着騅搖頭說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個世界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能贏,更多的是出其不意。任何道紋都有針對方法,包括你的亟心道紋。」
「也許吧!」騅笑了笑:「那你現在有了沒?」
「當然!」
陳未名話音一落,突然轉身一腳踢向冥刀。冥刀一掌拍了過來,兩人皆無殺意,腳掌相交,力道迸發,冥刀不做抵抗,接着那番力道直接落入池塘之中。
「走暗道的確是個辦法!」騅笑了笑:「你呢,怎麼逃?」
「逃?我可沒想過!」
陳未名哈哈一笑,抬手間符印捏碎,一股青光在他周身出現。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一枝紅艷露凝香,**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符印之法的神奇,但凡用過一次的神通,第二次都只需要捏碎符印就能催動。此時此刻,他沒有別的選擇,面對兩百多個結丹期修士,唯有青蓮劍歌可以一試。
他必須快速,必須迅捷。心臟是經脈之首,氣血源頭。通過剛才的那一下,他已經確定,亟心道紋之可怕不僅僅是能讓對方心碎而死,還能通過制約心臟的脈動,讓對手難以順利調動真氣。
儘管符印之法催動下的青蓮劍歌主要靠精神力,但還是需要一定量的真氣,若讓對方打斷,後果難料。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