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修把枕頭放好讓她靠着,徑自拿過一旁的藥袋。
「你還沒回答我呢!」
「這是我家,你覺得我是怎麼進來的?」
「可我把門反鎖了的!」
就算殷時修有房門鑰匙,可反鎖了的門要怎麼用鑰匙打開?
「先把藥吃了。」
「我不吃!這藥肯定有毒!」蘇小萌頭一別,篤定道!
「這藥是你自己買的……」
「……那也有毒!」
「你把藥吃了我就告訴你我怎麼進來的。」
「我都被毒死了,你告不告訴我還重要麼?」
「看這樣子,還挺有精神……」殷時修淡道,拿過一旁的水杯試了下水溫塞到她手裏,「這房間的陽台和主臥陽台是連着的。」
「……」
蘇小萌抬眼,殷時修見她不信還指了指陽台。
「祖國幼苗生病了,不吃點東西怎麼行?煮了粥敲了很長時間的門,你都沒應,有生活經驗的老男人只能翻陽台了。」
蘇小萌將信將疑的看着他,「翻陽台?」
「恩。」
蘇小萌眉頭不自覺的擰了一下,這房間和殷時修的房間陽台是相鄰沒錯,但至少也是隔着一米左右的空檔。
她抿了抿唇,看了眼床頭柜上還冒着熱氣的粥,瞥了眼殷時修,「唔……那這是給我的?」
「趁熱吃。吃完再睡。我先出去。」
殷時修說完便起身往外走。
「叔……」
蘇小萌趕忙叫了他一聲。
「恩?」
「唔……謝謝。嘿嘿。」蘇小萌沖他齜牙笑了笑,舉了舉手裏的碗。
殷時修走出房間,關上門,那淺淡的薄唇唇角勾了勾,手裏的萬能.開鎖.器往上一拋,而後又穩穩接住。
十九歲的小丫頭就是好,單純又沒心眼,說什麼都信。
殷時修心情大好的回了書房。
蘇小萌吃了粥便重新躺下,她面朝着陽台,小手微微握緊……
殷大叔……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因為腿長,所以不覺得危險麼?
還是,他其實是真的有點擔心自己?
想着想着,她又睡了過去,後半夜,蘇小萌做了個夢,夢裏她的肚子越來越大,開始像西瓜,後來像兩個西瓜,而後變成三個西瓜!
她嚇的半死,一個白大褂拿着把長西瓜刀對着她的肚子笑眯眯道,剖開拿出來就行了。
她怕的很,轉身就跑,那白大褂的腳步聲就緊跟在她後邊,怎麼甩都甩不掉,沒多久她就被逮住了!轉身,那白大褂摘下了口罩,竟然是殷時修的臉,神情不屑而陰騭。
他說,想生下我的孩子?去地獄生吧!
「鬼想生啊!」
蘇小萌從夢中驚醒,大喊一聲。
「小萌,做惡夢了?」
回過神來,進入她視線的是殷夢,殷夢身後是剛進來的殷時修。
「夢夢……」
「小萌,現在覺得怎麼樣?我們還是去醫院吧,你已經發一晚上燒了。」
蘇小萌確實覺得腦袋很重,看到殷時修拿着體溫計走過來,分分鐘就和夢裏的白大褂重疊!腦袋就更沉了!
「唔……不要……」蘇小萌把被子往頭上一蒙。
殷夢有些無奈的看向殷時修,「小叔,這怎麼辦?」
「你去廚房把粥拿過來。」
「好。」殷夢出了房間。
殷時修坐到床邊,低下頭隔着被子輕聲道,「如果你不聽話,非要像孩子一樣撒嬌,我就只好先告訴殷夢我們的事。」
「……」
被子下的蘇小萌身體僵了一下,他們的事?
「我數三下,一……二……三——」
「混蛋大叔——唔!」
蘇小萌萬萬沒想到殷時修和自己貼的如此近,被子掀開身體半起,竟碰上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