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也是個法制社會,就是真的淪落到犯法的地步,總也得遮掩一下,像他們這個團伙這樣,做的如此的簡單粗暴
施洋真的是一臉懵。
看着兩個人把他們拎着的那個包翻了個底朝天,也把自個兒身上的衣服都搜颳了一遍後,盤着腿坐在床上數着錢
「就兩千多塊?帶這麼兒錢?」
「哥,這卡里應該有很多錢。」
眼睛的壯漢忙道。
大眼睛壯漢把塞在施洋嘴裏的破布給拿掉,
「密碼。」
施洋深吸口氣,了密碼後,嘴就又被堵住了。
「記下了沒?」
大眼睛壯漢問了弟弟一句。
「哥,記下了,等他們同行的那傢伙到了,再一塊兒去提錢。」
施洋咬緊着唇,雙手被綁在一起,右手的手指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形狀豎着
指節處已經腫了起來。
疼是疼,施洋可以長這麼大都還沒受過這樣的折磨,目光不經意間和雙雙這丫頭撞上了。
那哭花了臉的丫頭,此刻一張臉真的和花貓沒什麼兩樣。
只是這麼一雙黑珍珠似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裏頭飽含了太多的情緒,像是擔憂,像是懇求,像是
反正看的施洋心裏一陣難受。
明明他和兄長從幼兒園把他們帶出來
無論他們把自己修飾的多麼理直氣壯
無論他們給自己找了多少理由把「綁架」這件事的多麼的大義凜然。
他和兄長做的事情,其實和這對窮凶極惡的兄弟有什麼區別?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把腦筋動到兩個三歲孩子身上
這下好了,真的遇上了綁架,真的遇上了打劫也真的讓這兩個孩子受了傷。
施洋還記得幾個時前,哥哥領着這兩個傢伙出幼兒園上車時,一個鬼靈精怪,表情靈氣動人,一個目光炯炯,很是有神
此刻,一個驚恐,一個呆滯。
施洋的心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
他發現,他竟是有些無法承受的住此時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
無法承受住這件事情對這兄妹倆可能產生的陰影
可是他能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話,剛才出去的那個人是你兄弟?」
大眼睛的歹徒問施洋。
施洋了頭。
「他怎麼去這麼久」
這句話倒只是隨口着,倒也並不是要施洋給一個答案。
顯然,兩個綁匪都有些失去耐心了。
他們坐在床邊抖着腿。
「哥,那人不會發現什麼掉頭就跑了吧?」
「應該不至於,要真發現什麼,底下叔子肯定會通知我們的。」
「恩的也是。」
兩個人嘀咕着交流着
而此時的施海已經去超市買了些食物和日用品,那旅店的環境實在是忒差。
買完了東西,施海在鎮上找了個僻靜沒人的地方,給施海燕打電話
讓施海驚訝的是,施海燕竟沒有接電話,一連三個電話都沒喲接。
施海心下有不安,離開幼兒園的時候,姜歡給他們的消息就不太好,警方肯定是已經出動了
他和弟弟也就是聽姑姑的話,把兩個傢伙從幼兒園裏接出來。
用姑姑的話來,就是讓殷時修夫婦着急,讓他們感覺到壓力
並不是真的要傷害兩個傢伙,更不至於落實「綁架」之名。
他和洋必然也不能落了「綁架」這麼個罪名
眼下要怎麼脫手,也只能是聽姑姑安排,結果施海燕卻是不接電話!
施海脾氣雖暴,但關鍵時候,還是有頭腦的。
姑姑不接電話必然是有原因,他也不着急,就在這個僻靜又沒什麼人的地方等
果然,不出半個時,施海燕的電話來了
施海忙接起,
「姑姑!」
施海燕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殷懷瑜和殷瑾兮從幼兒園被接走不過一個多時,半個市局的警力都出動了。
更沒有想到,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