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啊,以後你可不要再像姨丈這般老實一輩子了,實為匹夫豎子何人相與謀。姨丈這輩子就是這樣了,是註定沒什麼長進了,你可不同,你還小知道嗎?」此時此刻中年男子仿佛已經忘記了懷中的小男孩,只不過是一個不能言語,被所有人稱之為傻子的小孩子。
「哇哇哇,」躺在中年男子懷中的小男孩雙手又是一陣比劃,也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沒聽懂。
……
咯吱,臨近傍晚時分陳舊的院門再次發出聲響,只見一婦人提着一大盆剛洗淨的衣服推門而入,看着院內一大一小的兩人並沒有多麼顯得驚訝,而是在短暫的停頓後便向着中年男子開聲問道:「你來了啊。」
「嗯,你做完事回來了啊,不是都告訴你不要去忙活那些事了嗎?難道那些錢還不夠你們母女生活嗎?你這樣又是何必呢?」
「難道你以為帝家對我們母子倆所欠下的債所做下的傷害,是能用那些金錢所衡量的嗎?」哎……看着中年男子眼中並沒有多少別的意思,單純的只是希望她不要太勞累,多陪陪三生自己的孩子而已,女人妥協了,改口說道:「錢總是會有花完的一天,人一天不動就會顯得渾身不對勁,本來這些錢是留給以後……」話還沒說完年近三十的婦人看了一眼依偎在中年男子懷中的小男孩,隨即沒有了下文。
「哇哇哇,」小男孩望着女人失望的眼神,隨即掙脫開中年男子的懷抱走到女人的身邊,很是乖巧的接過了她端在懷裏有些沉重的洗衣盆。
女子也沒有矯情而是很乾脆的放手,仿佛已然習慣每天這樣了,「孤徹,晚上就留在家裏吃飯吧,我多煮些,你也很久沒留下來吃飯了。」女子對着還坐在石椅上的中年男子開口緩緩的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很是冷清。
「嗯,好的,麻煩你了,呵呵呵……」
晚上的飯桌上很是豐盛五菜兩湯,三個人都吃得很是歡樂,特別是小男孩今天顯得特別的歡心雀躍,看來他也很久沒能有這麼開心過了。小男孩一會兒給自己的娘親夾夾菜,一會兒給自己的姨丈添添湯,飯桌上滿是歡心笑語,就連平常不苟言笑的小男孩的娘心今天也顯得異常的開心,好像很是享受像今天這樣溫馨的日子。
「不好了……姑……爺,不好了……快回帝家……請求高手……救……援……二爺,不然……不然……二爺……二爺……他……他……命……休矣……」
正當三生和他的娘親以及他的大姨丈,一桌子三人吃着飯桌上可口的飯菜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人破門而入看似很是着急,嘴裏不停的喊着什麼模糊不清,沒走幾步隨即便倒在院子裏昏死過去。
「什麼人?你們先在這屋裏等着,我出去看下。嫣然你把門關上,帶三生去房間裏,沒我叫你就不要帶孩子出來。」
「好,你自己小心點。」
一應答,女子隨即抽身而起,帶着還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往房間裏走去,遇事毫不拖泥帶水。這也能從側面反映出來即便帝嫣然是帝家的童養媳,即便被帝家趕出帝家將近快十年了,但是同時帝家也從來都是把她當做一名真正的族人在培養,不然她是不會有這麼遇事沉着的性子的,這就是大家族出來的人,對於一位基本族人最最普通的要求,深入骨髓的要求。
幾個呼吸間一交代完事情,剛才還在飯桌上吃飯的帝孤徹立即抽身而起,連忙踏步來到院落。看着橫躺在地上的人已經一動不動,仗着朦朧的夜色依稀可見那人渾身的血漬,旁邊一把脫落的大刀,帝孤徹並沒有立馬上前查看,而是觀察了一陣再三確定了這人已經昏迷了才上前幾步,一看之下卻見那人的穿着很像是家族裏護衛的穿着,當即上前查探翻轉過那人的身軀,映入眼帘的卻是下午瞧見送三生回家的那個護衛。
「啊偉,啊偉,你怎麼了?你醒醒,醒醒,二爺呢?二爺他呢?」
帝孤徹見是自家的護衛,情急之下不禁搖晃着他那像斷了線的琴殘破不堪的身體。
呃,噗……
「姑爺,快……快去……救……二爺……他」
「啊偉,啊偉,啊偉,可惡啊。」
沒有留下什麼有用信息,護衛啊偉在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一句話,人就回歸創世神的懷抱了。
「不行,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