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璃帝國的皇宮中,一座可以說是集合世間所有能夠形容的,最美好最最能夠傾盡言語竭盡所能表達之所能的宮殿中,一次看似只有兩人間的談話,卻是無聲無息間就決定了十萬大山下一個小山村的命運,決定了帝弒天他們傭兵團駐地的去留與否,龍榻之上仰躺着一位半睡半醒的老者,從納蘭雲龍進來的那一刻,眼皮就不時不時的半睜半合,永遠都是一副令你也不知道是何態度的態度。
「太上,還請降罪與帝家,太上……」
納蘭雲龍見到太上無動於衷,心中些許不甘繼續不死心的懇請到。
「雲龍啊,怎麼說帝家也是你的親家,怎麼你就這麼想看着我降罪於你女兒的家族之中呢?」
「如果單單只是因為你個人的原因,我不會同意,如果真是為了帝國安危着想,我更加不會同意。」
原本以為自己的無動於衷,或許會換來納蘭雲龍的沉默以及知難而退,誰知納蘭雲龍脾氣都這麼多年了,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個死心眼,不往死里鑽個透就不甘心。
「我知道你秉性剛正不阿,我也知道你不想因為親情的牽絆而徇私枉法,我更知道你身為一國之師,假如你今日不來的話會遭人詬病,儘管萬般的不情願糾結於心,但是你還是來了對吧,僅因為你不想就這麼欺騙你自己的內心……因為你的本性本就是如此,在你眼中天子犯法永遠與庶民同罪,所以你絕不能允許八從之一的帝家,僅僅是因為你的親家,而你就這麼放任着為所欲為是不?」
「知我者莫若太上啊,老臣這般前來本就打算着自掘墳墓的,要是太上真如老臣所說降罪與帝家,那麼老臣不日就會來向太上辭去太師之職,我對不起我那還在帝家中的女兒和女婿,甚至是那個帝家的老不死我都無任何容顏面對,於情於私我理該幫他們隱瞞,甚至是替他們壓制下一切,對於他們不利的因素的,這對於身為一國之太師的我何其容易。」
「但是於公於理我身為一國之太師,一輩子從不徇私枉法的我,又豈能叫天下人看我晚年一身清譽不保,叫帝家那個老不死的看我晚年時候才鬧騰出的笑話,他是生了一個能幹的兒子又怎樣,我是只生了一個女兒又怎樣,因為他這個能幹的兒子這輩子做得最對的,無非就是娶了我納蘭雲龍唯一的女兒,我一輩子都沒能有輸給帝家老不死的,現在我又怎麼可能輸給他呢?」
「猶記得年輕時候的那時,我們兩家同朝為人臣子,都是帝國中的棟樑支柱,那一年他生了個兒子,我卻是不爭氣生了個女兒,太上還記得御馬飛奔庭中賞月嗎?那麼太上還記得那時他對我說了句什麼嗎?當時他抱着他那還襁褓中的孩兒,當着滿朝文武大臣對着我說,雲龍啊,長大後一定叫我兒子娶你女兒給你當女婿。太上還記得那一天滿朝文武對老臣的恥笑嗎?雖說我們兩人老早就是老對頭了,可是他帝家老不死的就這麼當着所有人的面,詛咒我年紀輕輕就生不出兒子出來了,看他那意思就像是在說,不管我生了多少女兒他兒子都會娶我女兒,娶我所有的女兒當我唯一的女婿,哈哈哈哈哈……」
「當時滿朝文武盡皆因為我太師之職,而不敢公堂面露嘲笑之意,但是太上可知那日早朝過後,不說火璃帝國境內,就說帝都之內滿大街小巷,皆是關於那帝家老不死對老臣所恥笑之議論,頓時老臣的顏面在帝都之中一落千丈,被帝家那老不死的踐踏得蕩然無存。」
「猶記得當時還有恭衛因此事而做了一首詩詞,名為(子笑月)。」
「御馬飛奔如旭日,庭中賞月不盡滿。」
「朝中臣子悅龍顏,滿朝文武盡開懷。」
「還請太上降罪於帝家霍亂帝國之罪,老臣甘願代之太上刑罰。」
「唉……」
「雲龍啊,你這又是何苦呢?年少之爭,年老還爭嗎?歲月猶如過往雲煙般消逝,我們都已經是沒能有多少時日可活了,難道就不能消停點嗎?這魔神帝國以及斗神帝國兩大帝國,可就日夜盼着我們這個遲暮的老牌強國火上澆油呢?」
「火璃帝國的先驅祖輩因仁慈而不願征戰四方,召喚師一脈均是以親和大自然,體會大自然的美輪美奐為首要,久之哪還有什麼征戰之心,全都是被大自然中的自然之心陶冶掉了,又試問一位老是與大自然親和之人,一位老是從大自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