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更
「皇上說得是,坑殺一事,法理之上雖是無過。不過,畢竟殺孽過重,實非對敵之良策。」高峻回身對着雲塔長揖在地,一臉信服的樣子。
有人『噗』的一聲笑了了出來,不過馬上掩飾的捂嘴裝咳,把這個當成自己是被嗆着了。
而雲圖也氣,什麼叫自己說得是,自己什麼時候說,坑殺在法理上無過了。可是他卻無從反駁!
事實上,高峻剛剛對譚大人說的,其實也是對滿朝文武說的。他在家門口挖坑防賊,結果現在卻說他殺賊為錯。那麼,以後再無人敢禦敵於陣前了。這是大殿,這裏的爭論是要被載入史冊的,他還真不能這麼幹。
此時雲圖真的覺得其實,昨天,范東說是的對的,自己要麼就去找證據,證據證明那天坑是他做的。不然,就別出來揪錯。
不對、不對。事實上,高峻給他還是留了面子。他若一開始就說重在於,挖坑防賊無錯論,那麼,後面的也就不用辯了。他都無錯了,誰挖的,又有什麼關係?最多說他生性殘忍,但影響不了他仕途。雲塔真的覺得人生好艱難啊!
「就算坑殺無過,但也非正直之軍人該所為。況且,寫什麼那是天譴,實為故弄玄虛,欺君枉上。」雲圖決定直接扣帽子了,好,我承認坑殺無過,但是你騙我總是真的吧!
「雖說侯爺了不起。原本,他是知道邊關危急,於是快馬前去為陛下傳令的。但是。為了困死小番王,他親掛帥旗,以自己之肉身吸引番王之兵力,沒有危及其它之關。真有老公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原本侯爺只不過是監軍之職!至於說天譴一事,微臣是可以作證的,那是微臣親眼所見。那方圓半里之地。正是當初郝國公與數萬將士力戰到底的地方。微臣曾去憑弔過,站在那曠野之中。想像着郝國公那絕世之風采。而那天,微臣看到天崩地裂、泥漿滾滾,微臣就信了。那一定是國公爺那是再發神威,守衛北境。護衛小侯爺。」
雲圖的嘴都抿成了一條線,他現在只想撕了高峻的嘴,當年在上書房時,自己怎麼就沒發現這丫這麼能說呢?自己讓他承認欺君,結果他把自己擺到了證人那撥去了。說什麼他能作證,那就是天譴,還把老國公給搬了出來。
所以范東說得對,如果沒有能力堵死高峻的嘴,那麼最好啥也不要做。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看看這會他在說什麼。郝仁這樣的忠臣良將上哪去找?
他又提了力戰到底的郝國公,現在人家為了救兒子,出來大發神威。也是一種解釋,反正,目前這個解釋最能滿足天下百姓的心。
當然,雲圖不得不承認,高峻也是賣了一個破綻給他。他提示他,郝仁是監軍。除非元帥戰死,不然監軍不可代替帥職。而郝仁是一去就掛上帥旗。雖說是為了安定民心,也是給敵方震懾,但是軍法就是軍法。高峻顯然是在告訴自己,要判快判,再說下去,大家都下不來台了。
現在雲圖真的想派人去掐死高峻了,高峻實際是比雲塔還討人厭的所在。雲塔只是在內宮之中當面罵他是蠢貨,而高峻是當着滿朝文武的面,不止一次的用行動嘲笑他就是個蠢貨<="r">。
可是,如果不聽他的,趕緊結束,那麼,等着自己的又是什麼,雲圖還真不敢想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虧你還是讀書人。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罰高峻回家閉門讀書三月,想想何為讀書人!」雲圖決定先處置高峻。
高峻笑着應了一聲,算是接受了。
「靖國公雖說護國有功,但處置不力,罰俸三月。」雲圖深深的看了郝仁一眼,繼續宣佈。
郝仁一低頭,也算是默認了。
原本還有一個封賞的計劃,那是準備等着處置了他們倆,再用這個大大的封賞來證明,他不是小器主子。不過,現在在他先可奈何的處置完了郝仁與高峻之後,朝堂之上,還是一片的寂靜,沒有一人出來表示反對,更沒有人出來高呼聖上聖明。
這麼一來,雲圖也就更尷尬了,站起拂袖而去。所有人按着禮儀低頭送了雲圖,再抬頭,郝仁和高峻一黑臉,一白臉,一個攏着袖子,就準備往外走,另一個笑嘻嘻的跟着他認識的打招呼,就好像剛剛受罰的不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