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先前硬接長天一記重擊之後,還能行若無事地潛入地底,偷襲寧小閒。? ? ??? ?
巴蛇的力量,是那麼好捱的嗎?
並且若非長天先抓住了他致命的軟肋——郝虎,而後攻敵之必救,處處占儘先機,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氣才能抓住他。普通殭屍都號稱銅皮鐵骨,何況這具修煉了數萬年的靈魃,不曉得有多耐打。
寧小閒的注意力卻在第一時間就被他所說的話吸引住了。
他一開口,就喚長天為「巴蛇」,並且用的還是蠻語。
這樣的叫法,今甚罕之。
也就是說,他早就認得長天。
這傢伙先被做成了魃屍,又被陰九靈鎮在地煞脈中無數年歲。他又怎麼會認得巴蛇?
除非這兩人早在數萬年前,就已經認得。
果然,在郝虎長長的吸氣聲和咳嗽聲中,長天緩緩道:
「原來是你,海勒古。」這句話,他同樣以蠻語回之,隨後袖中游出一道神力,化為金色鎖鏈將對方鎖死。
靈魃身上的傷口原本以肉眼可見的度癒合,可是這道鎖鏈一上身,自我療愈的過程立刻中止,他的力氣也就不能回復。長天這才放開了手。
「好強的禁制。我還道自己長進不少,不料你居然已經強大至此。」被他稱作海勒古這人長嘆一聲,「我新近才脫困,與你算作井水不犯河水,你找我作甚?」神境大能也不至於無聊到抓修士來捏着玩兒,所以他當然明白,長天扼傷郝虎,就是為了逼他現身。
偏偏他和這小傢伙是重新簽過了死契的,郝虎有危險,他不能坐視不理,否則主人死了,他也不能獨活。
長天也不計較這個人大喇喇的口氣,寧小閒甚至都覺得他出奇地平靜:「你新近入靈浮宮,盜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樣東西。交出來,否則你倆再也走不出這個小天地。」
海勒古嗤笑一聲:「你的脾氣倒是和從前沒……」目光一掃,望見坐在桌邊的寧小閒,臉色驀地變了,突然失聲道,「怎麼是你!」
這傢伙面對長天這等絕世大妖還能從容自若,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模樣,怎地到了她這裏,就換作被人塞一嘴雞蛋的表情?寧小閒挑起細細蛾眉,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以手支頤道:「為什麼不能是我?」
她的動作,卻明顯讓海勒古呆了一呆:「咦,不對,你不是她!她活不了這麼久。」
這回是長天截口道:「你說的是誰?」
他這話讓海勒古半天合不上嘴:「巴蛇,這麼久不見,你居然也學會開玩笑了。」
長天冷冷瞪着他道:「閒話休提,你怎會跑去靈浮宮?」這傢伙已經是魃屍一具,對人間事物應該沒有任何留戀,怎麼還會興起盜搶的念頭?
海勒古笑了笑。現在寧小閒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望見一個死人笑,總覺得他的臉皮有些僵硬:「找虬公明借點東西……你也知道我變作魃之後,身上就背了那等詛咒,行走人間必然帶來赤地千里。我解不開這個詛咒,卻可以想法子中和它。」
寧小閒奇道:「中和?」
長天回道:「上古之前,蠻族都將魃作為戰獸投入大戰中。這東西平時帶在身邊,蠻人自然也不想自己的領地變作一片大旱,民不聊生,所以還是想出法子中和它們身上的詛咒。」轉頭問海勒古,「天下七水,你需要哪一種?」
巫凶之術的神奇真是不勝枚舉,連上天降下來的詛咒也可以中和掉?寧小閒再一次對巫族的強大嘆為觀止。
寧小閒這一出聲,海勒古的眼神就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不已。長天目光晦暗,跨出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森然道:「你這對招子不想要了?」
海勒古摸了摸自己下巴道:「怪了,簡直一模一樣,只有性情不同。你去哪裏又找了個替代品來?」
話音剛落,他就覺出長天周身都泛出了凌厲的氣勢,這小小水榭剩下的幾根柱子上甚至開始結出了霜花兒。
眼前這傢伙,動怒了啊。
就聽長天一字一句道:「這是我雙|修的道侶,你再肆意侮蔑一句,我就取了你的級送她。」
海勒古瞪得眼珠子險些掉下來,過了好半天才道:「什麼,你有道侶了!你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