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是不能隨便下界的,更別提使用仙術了,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也只有小丫頭了。
「下去。」清冷的聲音表現不出急切,淡淡的對大白下命令。
太陽已經落下山崖,園子裏昏昏暗暗的一片,風輕羽還沒有睡下,提着一柄燈籠往外走,想要去點幾盞燈,屋內是光亮的一片,兩隻活寶睡的正甜。
大門外隱隱約約傳來敲門聲,風輕羽站在庭院中,微微蹙眉,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也許是路過求助的旅人罷。
她這樣想着,前去開門,腳步很輕盈,紅漆的大門發出沉重的嘎吱聲。
風輕羽抬頭,想看看是誰來了,卻不料一身白衣入眼。
她愣了愣,臉色突然一變:「師……帝無傾!」差點脫口而出的師父咽了回去。
月光如水,灑在他身後的地面上,昔日俊美的容顏有一絲疲倦。
「就這麼直接的叫為師的名諱?」帝無傾被她的冷麵刺了一下,隨即平淡的說道。
「你不是我師父,你是殺了我娘的人!」風輕羽憤怒的目光對着她,手指握得嘎巴嘎巴響。
她如今根本打不過他,散仙和上仙的差距實在太大,全身猛然一痛,全身的力氣突然被抽走。
該死,又來了,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風輕羽突然跪倒在地上,似乎有人在燒她的身子,身體一陣一陣的灼痛,比上次還要厲害,拼命用仙法壓制卻徒勞無功。
帝無傾臉色一變,連忙扶住她,從袖口裏拿出青玉瓶子,匆忙的打開紅色藥塞:「輕羽,喝下去!」
風輕羽想推開他,奈何根本疼的斷不了,只能張張嘴巴說唇語。
「聽話。」帝無傾頭疼的緊,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哄人吃藥,將藥瓶湊到她嘴邊。
誰知風輕羽根本不領情,將青玉瓶猛地一推,差點全撒了出來,好在帝無傾及時接住。
風輕羽疼的全身發緊,手腳漸漸冒了些青煙,開始腐蝕了!
一口猩甜湧上口腔,血從嘴角里滴了出來,發出一聲沉重的悶哼。
帝無傾心頭一緊,把她放在地上,枕着自己的一隻手臂,隨即將青玉瓶的液體喝進自己嘴裏,低頭吻了上去。
風輕羽全身如同觸電一般,她就這麼被強吻了?貝齒被強行撬開,一股清涼的液體進入嘴裏,這似乎能使她的疼痛緩解些。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再次想起娘親被血淋淋的挖心臟那一幕,心頭一狠。
帝無傾好不容易將藥灌進她的嘴裏,胸口卻傳來刺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把銀色的匕首灌滿了妖力,嵌在他的胸前。
而握着刀柄的,正是他的乖徒兒!
風輕羽邪邪一笑,剛被吻過的嘴唇嬌艷欲滴,看上去讓人忍不住再去一親芳澤,她將匕首抽出,後退了幾步。
帝無傾臉色迅速蒼白,雪白的袍子如同盛開了一朵雪蓮,連忙用手捂住胸口,同時用術法止住流血,讓它留的沒有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