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聽到身後門被『砰』的鎖上的聲音,整個人都愣住了。
反應過來,就一邊轉着門鎖,一邊拍着門板,「雨菲,開門啊,你這是幹什麼?」
可是門是在外面被反鎖上的,任憑紀念怎麼拉動門鎖,也徒勞一樣,毫無用處。
聽到紀念的呼叫,半晌後,站在門外的林雨菲隔着客臥的門,低聲說了一句:「紀念,對不起,我不想的,可是我沒辦法……」
&菲,你怎麼了?你先把門打開好嗎?」
&雨菲,你在廢什麼話?」這時,一道尖利的聲音傳來。
林雨菲不敢再多說什麼,一臉惶恐唯唯諾諾的站在丁薇妮一旁。
雖然隔着一道門板,紀念還是聽出了,這說話聲音,是丁主任的……
&主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把門打開!」
紀念之前習慣了稱呼丁薇妮為丁主任,無心的一句『丁主任』,卻讓心思複雜的丁薇妮惱了起來,她認為紀念就是在刻意諷刺她,因為她已經不是什麼丁主任了,她已經被盛世開除了,而且是盛世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被保安全程看着離開的盛世!
這是她活到現在,人生最大的恥辱,而這恥辱,就是這個叫紀念的賤女人帶給她的!
而且她不止帶給她恥辱,還下賤的去*陸總,甚至陸總真的被她迷惑,這是最讓她不可原諒的。
父親去找了陸總,丁薇妮以為她很快就能夠重新回到盛世了,可是父親回來,沒有帶給她想聽到的好消息,卻只是勸她,不要動那個女人,因為他們丁家惹不起陸總!
不動那個女人?她怎麼可能甘心?不可能!
丁薇妮對着客臥的門冷笑,「放你出去,做夢,我今天把你『請』來就是要讓你好好享受享受的,這是你害我的報應!」
紀念聽得清清楚楚,丁主任說是她害她的報應,可是她做了什麼?她害了她什麼?
明明是她一次次在工作上為難她,甚至把她帶去應酬*的郝局長,一直都是她在做着一樁樁一件件傷害她的事,怎麼她竟然能堂而皇之的把一切推到她的頭上?
&從來沒有害你,一直都是你在為難我,你這麼做是犯法的……」紀念不會罵人,甚至連用激烈的言辭和人對峙都不會,她的性子一向柔軟,就像是春末夏初柳樹上飄下的柳絮一樣,所以面對這樣的境況,註定要吃虧!
丁薇妮大笑出聲,「犯法?歡迎你去報警,忘了告訴你,售樓處還沒按監控,你就算報了警說是我,沒有證據,誰能證明?我可以反過來告你誣告的!好了,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磨蹭,今晚,你就在這兒好好享受吧,但願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救你!」
丁薇妮的話,讓紀念眼前浮起了絲絲的絕望,她這才意識到,售樓處沒有人並非是工人師傅們都去吃飯了,而是他們都被刻意的支走了……
紀念好像聽到腳步聲,那是漸漸離去的聲音,她知道,丁主任他們走了,雨菲也一定走了,現在這整棟售樓處,怕是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是真的無助到,想求誰幫幫她,都找不到人了!
紀念背靠着門板,輕輕的滑落在地板上,她望着漆黑的客臥樣板間,鼻息間都是剛剛裝修完那種漆料木料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還有些冰冷的陰森感。
忽然,紀念抬手拍了拍腦門,她是傻了嗎?她有手機的啊,她怎麼傻到打電話求救都忘記了!
於是,抱着滿心的希望,紀念從包里翻出手機,涅亮的屏幕將紀念的周圍都照亮了,這讓她稍微感到了一絲絲的安全感。
當陷入一個漆黑的地方,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光明,都會給人帶來希望,這一刻,紀念是那麼的感激這台昂貴的新款手機,至少它帶給她的光明,要比她那台老古董要多很多。
可是很快,紀念就失望了,因為星河港灣還未開盤,所以這處的信號還沒連通,手機信號很弱,幾乎只有一格。
紀念不確定她是不是能夠撥通電話,但即使只有一格,她也只能試一試,於是,她立刻打給蔣東霆。
電話打過去,雖然通了,但是嘟嘟的聲音也是顫顫的,好像隨時都會斷掉似的,紀念心裏不斷的默念着,阿霆,快接電話啊,拜託快點接電話好嘛?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