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雪和宇文潤兩人來到了西城外,那裏是專門用來行刑的法場。
宇文潤飛身立在法場上空,月白色的袍子在月光下隱隱的似有光在流動。他眼微闔,似是在感受陣旗的位置。
片刻,身子化作一道流光,飛速的在法場四周轉了一圈,之後就見其手上赫然出現四面小旗。
而那旗上帶着一股讓人寒慄的陰冷,旗面上的暗紋微動無處不透着詭異!
李清雪打量着這四面旗子,眉頭不由的緊皺,人神的神珠在識海里微微泛起了熱,那旗子的氣息~讓李清雪莫名的感到窒息,心裏酸楚難耐。
有一些凌亂的畫面快速的在腦海里閃過,最後只留下一道道殘影。
閉上眼睛,穩了穩心神,故作無事的問道:
「潤老哥,這旗子上面的氣息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潤老哥?宇文潤無奈的搖了搖頭,稱呼人還真夠爺們的,看了眼表情淡淡的李清雪,笑道:
「若是猜的沒錯的話,這上面的氣息是九陰之氣,這東西應該是來自冥界。」
冥界!李清雪暗自記下。伸手指了指那旗子:
「我們眼下怎麼辦?拿走?她若是明日來查看見沒了可就露餡了!」
宇文潤,黑墨般的眸子中帶笑,看向李清雪,眉頭輕挑,道:
「等會我會在這些旗上留個針尖大小的密令孔,這樣她們很難發現,後日若是她開啟法陣,這密令孔便會自動形成小的法陣,致使原本的大陣癱瘓。」
李清雪聽言,毫不吝惜的伸出兩個大拇指,「太棒了,潤老哥真有你的!就這麼定!!」
兩人一頓忙碌,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天邊已經泛白,不一會朝霞便紅彤彤的鋪滿了東面的天際。
宇文潤彈了彈袖口上的灰,理了理衣襟,輕聲道:
「我該走了,到了給母親請安的時間了。」
李清雪看了眼他,側頭問道:
「潤老哥你這是大隱隱與市啊,你確定魔族不會找上宇文府?」
宇文潤輕嘆一聲,「就是不確定,才沒離開宇文府,為的就是護府上安生。只要我在一天,他們便有所忌憚。」
李清雪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那你趕緊走吧,我也得回小築休息下,明天還有一場硬仗。」
於是李清雪踏着小賤劍迎着朝陽回到了臨湖小築,進了屋便直接臥倒補覺。
翠竹因為本體是棵竹子,向陽的特點,只要太陽出來便精神奕奕,太陽落山整便萎靡不振。俗話講紫氣東來,朝陽里蘊含着的特殊滋味,那簡直就是一棵竹子的最愛。
所以翠竹早早的就起來了,沐浴完朝陽,正打算幫李清雪打水淨面,就覺得有什麼人衝進了小築,進了上房。趕緊的提着裙子,屏住氣息跟了上去。
放開神識往裏試探,除了擺成一個大字呼呼大睡的小姐,再無其他,正在納悶的時候,突然發現房樑上有一道傳音符,正在那忽悠悠的飄着。
倩兒的!看來自己感應到的應該是這張傳音符進了正屋。
翠竹看了眼天色,覺得也不早了,況且主子不在,小姐晚上也累不着,索性推門進了屋。
李清雪迷迷糊糊中就覺得有人推自己,本來剛剛睡着,立即被人打擾,可想而知自然的煩躁起來,一揮手將那人的爪子甩開,
「別煩我,我要睡覺!」
「小姐,倩兒的傳音符!」
「......」
「小姐!!!!」
在某竹堅持不懈的搖晃下,李清雪慢悠悠的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睡眼,
「倩兒?傳音符哪呢?」
翠竹將傳音符遞了過去,李清雪向那符紙上輸入一絲靈氣,就見空間出現兩行字
欒斐提到她母親大怒,說他這一生都不能原諒她!
李清雪顰眉,這信息也太不詳細了,不能原諒?
嘆了口氣,撲通一聲又倒在了床上,看着床頂:
「看來前路迷茫啊,小九你怎麼還不回來!」
而此時李清雪叨念的人,仍如石像般立在那幽暗之地。
他對面有金光在閃爍,幾次明暗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