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弟妹,你先別急着哭,且想想明天的婚禮才是正經。」清河縣主冷靜的提醒。
「對、對對,」胡氏用力吸了吸鼻子,恨聲罵道:「決不能讓那小賤人攪了嚴哥兒的大事。」
聽到這裏,顧伽羅已經隱約猜到了,齊嚴之新婚在即,卻有『舊愛』找上門來。
瞧胡氏着急、痛恨的模樣,那『舊愛』約莫是拿了齊嚴之的把柄,一個極有可能把他親事攪黃的大把柄。
心裏這麼想着,面兒卻不顯,顧伽羅微微欠身,「母親,四嬸!」
「香兒,來這裏坐下。」
清河縣主招招手,指了下自己身前的鼓墩。
「多謝母親。」
顧伽羅來到近前坐下。
胡氏已經不哭了,但臉上淚痕猶在。顧伽羅不能裝着什麼都沒有看到,關切的問了句:「母親,四嬸,莫不是出了什麼事?與嚴哥兒有關?」
清河縣主也沒有瞞着,她把顧伽羅叫來,就是想讓她幫忙處理此事。
胡氏略有些尷尬,畢竟是自己兒子鬧出來的醜事,她不願讓外人知道。
她低着頭,不停的揉捏着一方帕子。
清河縣主輕嘆了一聲,道:「唉,冤孽啊!香兒,你可還記得那個許愛?」
顧伽羅挑眉,許愛?齊嚴之的『真愛』?安南太妃安插在齊家的眼線?
顧伽羅緩緩點頭,表示自己記得。隨即又問出心底的疑問:「她,不是已經『病逝』了嗎?」
清河縣主親自命人動的手,應該沒留什麼後患吧?
一個死人,隔了三四年。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不成?
顧伽羅幾個疑問明顯的寫在了顧伽羅的眼底。
清河縣主看得分明,又嘆了口氣:「不是她,她確實已經死了。這次是她的那個丫鬟,叫雀兒的。」
顧伽羅微微蹙眉,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雀兒是誰。
「雀兒?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許愛死後,雀兒便被發賣了出去。」
顧伽羅仍有些不解。清河縣主發賣出去的人。基本上都是去了偏僻、邊遠的地方。有的乾脆被弄去了邊境。
除非有奇蹟,否則那些人這輩子都別想回到京城。
清河縣主聞言,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胡氏卻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偏嚴哥兒犯糊塗,竟跟長輩動起了心眼兒。真真是該打,平白惹下這麼大的麻煩!」
顧伽羅秒懂,原來是齊嚴之暗中命人將雀兒攔了下來。
他是齊家的少爺。就是清河縣主下頭辦事的人,也要給幾分面子。
「大嫂。都怪我平日裏太慣着他了,這才縱得他不知好歹、不懂輕重,讓您操勞不說,還、還——」
胡氏抬起頭。眼睛紅腫,滿是歉意的說着。
清河縣主擺擺手,打斷胡氏的話。「弟妹,咱們都是一家子骨肉。嚴哥兒也是我看着長大的,他本性純良,那時又涉世不深,因為心軟被人哄騙而做下錯事也是難免的。這些就不提了,咱們還是說說如何處理雀兒他們吧。」
「如何處理?哼,這樣的賤/人,我恨不得打死了事。嚴哥兒救了她,她不說感恩戴德,居然還敢引誘嚴哥兒……如今嚴哥兒好不容易說了門好親事,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婚禮的前一天上門來鬧,擺明就是想壞了我兒的親事。足見她是個多麼心思歹毒的人。」
胡氏恨聲罵着,紅彤彤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寒意。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介意親手弄死那個小賤/人!
「雀兒不足為慮,令人為難的是那個孩子,」清河定定的看着胡氏,認真的問道:「弟妹,對此你可有什麼章程?」
胡氏猶豫了一下,雀兒是帶壞嚴哥兒的賤婢,怎麼處置都不為過。只是,她為嚴哥兒生的哥兒卻是齊家的骨血。
胡氏一想到那個白白胖胖、憨厚可愛的稚童,就再也說不出狠戾的話。
那、可是她的孫子啊!
清河縣主見她這般,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心底嘆息了一聲,她提醒道:「弟妹,嚴哥兒岳家是個重規矩的人家,他們相中嚴哥兒,更多的也是相中了咱們
第103章老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