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燁理智徹底瓦解時,薄唇里飄逸出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聲,將身體的重量全交給孫幽悠。
孫幽悠抽出小手,看着濕濕的手,很無辜的問:「這就是傳說是的快搶手麼?」
一盆加冰涼水潑向冷燁,從頭涼到腳,將熊熊的欲望撲滅。
快搶手?這是何等的恥辱。
「孫幽悠。」冷燁黝黑的瞳孔微縮,鷹眸里殺意瀰漫。
「抱歉,一不小心說了實話,傷了你男人的自尊。」孫幽悠認錯態度極其端正,隨即嘆息。「唉!快搶手的男人傷不起。」
冷燁目光愈加犀利,猶如利箭,恨不得掐死身下這女人。
「你是故意的?」冷燁咬牙切齒,從牙縫裏冰冷的迸出。
我就是故意的你怎麼着?
孫幽悠眉毛一橫,卻無辜的問道:「你是指自己快搶手的問題嗎?」
冷燁眸光變的更加陰戾,冷艷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快搶手是嗎?」冷燁面色陰寒的看着她,眸底是那駭然心扉的精光。「我現在就讓你領教一下,我是快搶手,還是持久。」
話一落,冷燁粗暴的撕開她的襯衣,扣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孫幽悠心一驚,有種玩火自焚的感覺,真把這傢伙惹怒了,他不會真要將自己就地正法吧?
他是白鳳雲的兒子,她的敵人,失身給誰都不能失身給他。
「滾開。」孫幽悠掙扎着。「本小姐對快搶手的男人沒興趣。」
「是不是快搶手,一試便知。」冷燁要用行動洗雪前辱。
兩人在沙發上扭打時,冷燁的大手扯着她的裙子,孫幽悠餘光瞄見從樓上走下來的兩抹身影,壓抑着如獲救星的喜悅,歇斯底里的叫。「我是你妹妹,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強自己的繼妹。」
「妹妹?」冷燁嗤之以鼻。「現在才知道自認你是我繼妹,晚了。」
孫幽悠揚起嘴角,在他耳邊沙啞的說:「可我覺得不晚,而且還剛剛好。」
冷燁一愣,停下侵犯的動作,在他還在審視着她的話時。
下一秒,一聲暴吼聲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白鳳雲也被眼前這一幕驚訝得目瞪口呆。
「爸,嗚嗚嗚,救我。」孫幽悠將弱者扮演得淋漓盡致,哭泣的聲音讓孫耀文心都碎了。
孫耀文對這個叛逆的女兒很頭痛,經常被她氣得半死,可她終究是自己的女兒。
血濃於水!
「冷燁。」孫耀文沖向沙發,扣住冷燁的肩,欲將他從女兒身上拉開。
「小燁,你這是幹嘛?」白鳳雲也反應過來,上前拉人。
冷燁頓時覺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孫幽悠眸中詭異一閃,小手按壓在冷燁握住她肩的手背,冷燁一愣,卻見她嘴角浮上另一抹邪惡殘虐的冷笑,感覺到她的手指插進他指縫間,銳利的指甲陷進肉里,劃出四條血痕。
後背那股拉力,將他拉離孫幽悠,手指從她圓滑的肩划過,四條血痕清晰可見。
如果他說,這是她自己抓的,會有人信嗎?
不會,因為他自己都不信。
肩上的痛,讓孫幽悠緊皺眉頭,側眸,睨了一眼肩上的抓傷,嘴角的笑意愈加得意。
比狠,冷燁不及孫幽悠,因為她可以殘忍的對自己狠。
「幽悠。」孫耀文看着狼狽的女兒,肩上的傷刺痛他的眼,心無比痛,伸手欲將她抱在懷中。
「不要你假好心。」孫幽悠揮開孫耀文伸來的手,閃爍着淚花的眼睛溢滿失望委屈的光芒,那是痛心的指控。「你娶了他媽,他強你的女兒,很正常。」
「耀文,小燁不是這種人。」無論眼前見到的是什麼,白鳳雲無條件站在自己兒子這邊,拉了拉沉默不語的冷燁。「小燁,你快向你文叔解釋。」
冷燁菲薄的唇角噙着絲冷意,一雙深邃的眸子幽深不見底。
解釋?現在解釋很蒼白。
「有其母,必有其子,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孫幽悠拉了拉被冷燁撕裂的襯衣,勉強可以遮掩住重要部位。「母親破壞人家的家庭,兒子是強x犯,還不知道女兒是什麼貨色?」
「孫幽悠。」白鳳雲臉色難堪,她最痛恨就是別是說她破壞人家的家庭。
「怎麼?惱羞成怒了,自己都幹得出來,還怕別人說嗎?」孫耀文拉了拉孫幽悠,示意她少說幾句,孫幽悠火大,歇斯底里朝他吼。「爸,你被這老女人迷惑得是非不分了嗎?是她的兒子試圖強你的女兒,而不是你的女兒去強她的兒子。」
「哼!」白鳳雲冷哼,她護犢之心很重,誰敢說她兒子一句不是,她回擊十句。「我兒子從小就很聽話,很懂事,而你?叛逆,臭名昭著,聲名狼藉,說我兒子強你,我看是你勾引他。昨天你就穿得那麼暴露,今早吃早餐又毫不顧及的穿着情趣睡衣下樓,這是保守的國內,不是開放的法國。」
「勾引怎麼了?我勾引他,他就可能順藤摸瓜強我嗎?」若不是孫耀文將孫幽悠拉住,此刻她肯定撲上去跟白鳳雲扭打起來。
冷燁這個當事人,始終保持緘默。
孫幽悠對自己都可以這麼狠,更別說對別人。
兩個女人越吵越激烈,孫耀文一個頭兩個大,冷燁也忍無可忍。
「媽,帶我去看若妍。」冷燁拉着自己的母親出門。
孫耀文留下來給孫幽悠擦藥,順便做思想工作。
孫幽悠聽煩了,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爸,說了這麼多,你無非就是讓我接受那老女人。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幽悠,就算爸求你,我不求你接受她,只求你可以跟她和平相處。」孫耀文低沉的聲音有着滄桑。
「一個害死我媽的人,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孫幽悠扭頭朝樓上跑去,卑微的懇求,若能換來自己想要的,她就不會失去這麼多。
「你媽的死與鳳雲無關。」見孫幽悠頭也不回,孫耀文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
老婆跟女兒不和,何來家和萬事興。
忘掉早上的不愉快,孫幽悠帶着弟弟去遊樂園。
出了遊樂園,孫幽悠帶着小然,買了兩支雪糕,坐在休閒椅上,邊吃雪糕,邊等死黨。
孫幽悠咬了一口雪糕,見廣場大屏幕上浮現出一副畫面,豪華的房間,華麗的浴室,一個女人突然從浴缸的水裏浮出來,如出水芙蓉般,一頭如雲的秀髮分別搭在兩邊的胸前,看不見她的前面,只見半裸着背部,纖細的手指從肩上划過,帶着致命的誘惑力。
這是一則香水廣告,名為罌粟毒,貴婦們的追求,妖艷而致命,令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