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冷燁如何問,都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酒吧里每天來的人那麼多,他們只是個調酒師,哪記得那麼多,只記住男人是帥哥,女人是美女。
走出酒吧,冷燁是坐小北的車來,車被小北開走了,他只能打的回去。
坐在的士上,冷燁冷艷的臉上表情陰沉到了極點,的士司機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冷燁手肘抵在玻璃窗上,手指撐着下巴,對昨夜發生的事,他真的一點也想不起,回國第一次去酒吧,居然就遇到這種事。
冷燁失神之際,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衣袖上的鑽石扣上,那光芒刺痛他的眼,冷燁目光一寒,伸手準備將鑽石扣扯下來,手突然僵硬住,衣袖上還掛着一隻珍珠耳環。
冷燁取了下來,這隻珍珠耳環好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在珍珠轉動時,冷燁目光鎖定在珍珠上的某一處,他想起來了,一年前,那次拍賣會上,這珍珠耳環不是很值錢,還有點瑕疵,卻被拍到了八位數。
雪兒也看上了,他叫價在七位數,卻被一對夫婦叫到八位數,然而,他放棄了,那對夫婦用八位數的價格將這對珍珠耳環買走。
「昨夜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冷燁將珍珠耳環緊握在手心裏,冷艷的五官瞬間染上危險的色彩,嬌艷而致命。
無論是誰,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孫大小姐。」調酒師敲了敲房間,躺在沙發上的孫幽悠一愣,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動作太大,原本渾身酸痛的身體,更痛了。
「啊!冷燁,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孫幽悠再次在心裏狠狠地將冷燁,祖宗十九代詛咒了千百萬遍暫時才解氣。
裹着睡袍,孫幽悠跑去開門,調酒師一愣,如果他沒記錯,現在正是夏季,她至於穿冬季的睡袍嗎?「孫大小姐,你沒事吧?」
「我被人強上了一夜,你說有沒有事?」孫幽悠的話讓調酒師嘴角一抽,這種事不應該藏着掖着嗎?「打發掉他了嗎?」
調酒師咽了咽口水,點頭。「照你的吩咐應付了他。」
他只能說是應付,冷燁的那又鳳眸太過精明,他也看不出冷燁到底信了自己的話幾分。
「他信了嗎?」孫幽悠摸着下巴,在他知道自己將他視如珍貴的大頭貼給撕得粉碎,還有他發現那張五十元,還有那上面寫的字,她可以想像出他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孫幽悠忍不住綻放出一抹喜悅的笑意,能打擊到他身為男人的自尊,被他強上了一夜,似乎也沒那麼難接受,她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只要克服心裏障礙,一切ok。
「應該沒有。」調酒師即使加了個「應該」,他的語氣卻堅定,畢竟他在酒吧工作了兩年,又是首席調酒師,混在這種地方,形形色色,能從大多客人面色中洞察一切。
冷燁雖然沒多問,但他感覺得到,冷燁沒有相信他的話,卻也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
「行了,你去休息吧。」孫幽悠朝他揮了揮手,關上房門朝床走去,將自己拋進柔軟的床上,孫幽悠望着天花板。「信不信都無所謂,美女,哼!每天來酒吧的美女太多,他要在s市找,也如大海撈針般。」
孫幽悠本想再休息一會兒,可她急不可耐的想回去看冷燁臉上的表情,在她看來,她是被他強了,反之,在他看來,他被人迷強了。
孫幽悠去衣帽間,看着裏面五花八門的服裝,孫幽悠有些傻眼了,對海燕的品味驚嘆,除了錢之外,海燕最多的就是服裝,無論在哪兒,只要是她休息的地方,都會設有衣帽間,而且裏面的衣服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找了一套算文雅點的連衣裙,孫幽悠脫去睡袍,看着儀容鏡里原本白皙的身體,此刻佈滿吻痕跟齒痕,還有腰間被他掐出無數青紫的痕跡。
「冷燁……」孫幽悠再次把冷燁的祖宗十九代問候了一遍。
孫幽悠看了一眼手中的連衣裙,如果穿上身,根本遮掩不住身上的痕跡,果斷的丟開了。
大約十分鐘後,孫幽悠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打扮,寬大的長袖t恤,胸前有個大大的米妮,長度極大腿,一條黑紅格紋及膝的打底褲。
孫幽悠轉身之際,突然瞄見左耳垂上的珍珠耳環沒了,心頓時漏了一拍。
「糟了個糕。」孫幽悠蹭的一下跑出衣帽間,朝昨夜那個包間跑去,滿屋子找了一圈,就連沙發跟茶几都被她翻了過來,連她的手機都在沙發下找了出來,依舊沒有找到珍珠耳環。
「找不着,難道沒掉在這裏?」孫幽悠跌坐在地上,雙手抱着頭,抓着頭髮。「掉哪兒去了呢?」
珍珠耳環的重要性,她比誰都清楚,是一年前海燕的父母在意大利出差時,特意在拍賣會上以八位數的價格拍到這雙珍珠耳環,準備在海燕十七歲生日那天送給她,結果卻因飛機事故,夫妻倆雙雙歸西。
海燕是在父母死後半月,她生日那天,快遞公司將珍珠耳環送到她手中簽收。
如果不是海燕的父母想給海燕驚喜,沒親自帶回來給她,而是讓快遞公司送,珍珠耳環也不可能到海燕手中。
她回國參加父親的婚禮,海燕將珍珠耳環送了一隻給她,深知珍珠耳環對海燕的重要性,但她沒拒絕,而是理所當然的收下,這也意味着,她跟海燕親如姐妹。
「糟糕,糟糕,完了完了,如果讓海燕知道,我把她送給我的那隻珍珠耳環弄丟了,海燕一定會傷心死,我就是在她面前,分分鐘鍾切腹也無濟於事。」孫幽悠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昨天是抽了什麼風,非帶那隻珍珠耳環出門。
「怎麼辦啊?如果實照說?還是隱瞞不報?」孫幽悠糾結了一個小時,最後果斷的選擇坦白從寬,撿起地上的手機,拔了海燕的手機號碼,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起來。
「孫幽悠,你丫的最好有天大的事找我,否則等我明天回國,腸子都給你拽出來。」海燕的床氣很重。
孫幽悠將手機拿開,還好她了解海燕,不然被她這大嗓門兒一鬧准耳鳴,s市十二點,巴黎凌晨五點,海燕是半個夜貓子,沒有二三點是不會睡覺。
珍珠耳環的事,話到嘴邊,孫幽悠還是不敢說出口,她不怕海燕回來找她拼命,她怕海燕傷心,還有可能重新考慮她們的關係,珍珠耳環算是她父母留給她最後一件遺物,這麼重要的東西她都送給了自己一隻,而自己卻沒保管好弄掉了。
想到海燕送給她時,她拍着胸脯保證,豪情壯志的說,珍珠耳環在人在,珍珠耳環亡人亡。
現在珍珠耳環掉了,她人還活着。
「海燕,我被人強了。」孫幽悠略帶哭泣,她是真的哭了,並非因她被人強了的事,而是珍珠耳環。
孫幽悠只聽手機一陣詛咒,結束之後,海燕也平息下來,問道:「知道那人是
第19章珍珠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