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三道身影接連墜地,激起煙塵一片,其中兩人口中,發出「咕嚕」聲音,似乎想說什麼話,但每一次張口,都會噴出一股鮮血,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另一名黑臉老者看得目眥盡裂,眼神逐漸渙散,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瞳孔睜得很大很大,似乎仍舊不相信,自己三人均是漢疆最頂層的存在,卻沒有抵得過敵方的一擊,眼望着一人趕將上來,將自己兩位同伴禁錮起來,拍出兩掌,敲掉了二人口中的毒牙。
黑臉老者心脈與全身經絡已斷,生機正漸漸遠離自己而去,已無生還可能,走上前來的劉君懷一指點出,將黑臉老者頭顱貫穿,取下他的儲物戒。
闐殛老祖上前翻看了另兩人的眼皮,向二人口中塞入點什麼,給劉君懷點頭示意,劉君懷取下二人戒指,隨手將二人收入活性法寶。
幾人相視一眼,轉身紛紛殺入人群之中,劉君懷一招手,四具傀儡消失不見。
他腳掌重重一跺地面,身形暴掠而出,衝進那人群之中,拳影呼嘯,拳風如雷,空氣在拳下生生爆裂,凡是被其拳風所接觸者,無一不是被震得吐血而退。
簡簡單單的拳拳入肉,卻蘊含着無窮無盡的爆發力,仿佛一座巍峨高山,從天而降。
在劉君懷斬殺的近百人之後,所余敵人均是六階以下散修,兩百多名聯盟修士狂轟亂炸之下,近半座山峰崩塌,山谷地面深陷下去半丈,四周到處都是新鮮的血跡,轉瞬消失在茫茫黃沙之下。
劉君懷猶如虎入狼群,全身殺戮氣息鼓動,拳風夾裹着殺戮道紋,鬼魅般在人群里穿梭不停。
半空之中,還有真龍之氣如影相隨,不斷釋放出一股恐怖吸扯吞噬之力,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大有欲將一切吞噬一空的欲罷不能氣勢。
劉君懷的每一拳均佈滿着古老光紋,一種晦澀波動蕩漾着,透露出極其強大的罡風涌動,在那遠逸秘術引動之下,身體移動速度運轉到了極致,整個人和速度融為一體,快如閃電,身影閃過之間如同瞬間移動。
這場毫無懸念的單方面屠殺,只進行了短短一炷香時間,原本混亂的戰場喊殺聲變得安靜了下來,只有悽厲狂風還在肆虐着。
聯盟修士漸漸聚集過來,由着練呈如幾道命令傳出,眾修士紛紛前往各個洞穴收拾殘局。
那一名九階散修叫做鄔明知,乃劍王府的一位太上長老,因劍王府出現了井君浩一事,所涉及人員也是眾多,急於向修士聯盟表明態度的劍王府,在屈卿前去召集高階散修之時不敢怠慢,執意要求前往最前線。
他剛剛尋到練呈如之處,便正好趕上這次行動,之時這一戰之後,他心中的優越感已經消失不見,在練呈如與闐殛老祖面前,他深切感受到與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
而且,劉君懷釋放出的四具戰道武裝,與那可怕至極的天玄骨弓,均令他意識到極大威脅,單是其中的一具傀儡,就不是他所能夠對抗的。
意識到這些的那一刻,他心中甚至升起了強烈的失落感,他很是懷疑,自己閉關的幾十年,是不是與現實嚴重脫節,諸般忽然中跳出來的各種勢力,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此時,對於表面氣機僅僅五六階散修實力的劉君懷,他絲毫沒有一點怠慢:「劉道友,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有此番作為,令老朽甚感不堪了!」
劉君懷連忙口稱前輩,謙言推卻,眼神卻望向了練呈如。
練呈如笑道:「君懷,這位老人家叫做鄔明知,乃是劍王府太上長老之尊,知曉了府中頻出異類,心中自是有感訓導不利,只是出來贖罪了!」
劉君懷明白了其中的周折,向鄔明知笑道:「鄔前輩,任誰也無法保證後人小輩中,不會出現些許狀況,更何況擁有幾千名弟子的劍王府!好在此情形被我們及時發現了,更有利於貴府的有教無類!」
鄔明知嘆了口氣,道:「平日裏劍王府對於此類教誨還是比較重視的,而且每一名教授修士需要對各自後世兩代負起全責,只可惜每每有教條頒出總與實際情由大相逕庭。
「井君浩一事便是由劍王府副掌門左鳳淇而起,那位左鳳淇算是井君浩的師叔,這一次所出狀況,均是左鳳淇一系人馬,這位左鳳淇涉及此事已久,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