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懷哈哈大笑道,「生活所迫,身無長物下的無奈之舉罷了,濮陽道友切莫再往心裏去!只是你不曾做出強盜行為,便已是屬於道心未泯之人,觀你這般粗獷心態,也實在是做不得交易往來。『,
「只是我心中很是奇怪,隕體塢地處第十七重天,距離此地相當遙遠,濮陽道友又是如何流落至此地?要知道自那十七重天來此,只是乘坐傳送陣,也需要數萬塊真晶!」
濮陽承嗣苦笑道,「不瞞兄弟,我是二十年前跟隨師叔前來此地,為的便是此地一種叫做雪凝霓石之物,據說乃是某類變異能量石,對於仙人體內氣血凝練具有極大益處,更因隕體塢煉體之術,最是需要此種提升氣血等級之物,門內長輩便派遣我二人前來碰碰運氣。
「只是未曾想到,在這二十九重天雪凝霓石獨有之地,竟是未尋得一枚此種寶物出現!十三年前,師叔更是因為無故被一名仙帝後期強人所擄,至今未見蹤影!我因在藏身處閉關,卻是僥倖逃得一命,卻也在石縫之間,窺得當時情形。
「於是,身無一塊真晶,修煉也是再無一絲進展,給師門傳訊不得其法,便想着積攢些真晶,回到隕體塢告知門派前輩,再召集些人手回來救出師叔,卻不料想做生意屢次被騙,才在無奈之下想到此種方法!」
劉君懷心中暗笑,相隔億萬之遙,普通傳訊自然不會生效,能與師門聯繫上才是奇怪,不過此人遭遇也着實可憐,對仙草靈物認知不足,又不肯出手搶奪財物,還多虧有修為在身,才不至於隕落此地。
念及此處,劉君懷拍了下濮陽承嗣肩頭,真誠地道:「好在有前輩與你師門相熟,稍後回去請他老人家與你隕體塢聯絡上,你師叔一事便可有了解決辦法!」
濮陽承嗣周身明顯的出現一絲顫動,他出生即在隕體塢,生來心智不甚靈慧,神經大條不善心機,全部心神均是投入到修煉當中,徒然遭此流落他鄉飄零之苦,可謂是嘗盡了世間從未遭受之苦,僥倖生存下來實屬不易,此時能夠身有所屬,又能與師門相聯絡,怎能不令他感動非常?
感知到濮陽承嗣心頭所想,劉君懷微笑道:「觀你偽造手法着實巧妙,這又是怎般道理?」
濮陽承嗣嘿嘿樂道,「這是師門師兄們早年間捉弄我時的粗劣手段,卻不料想,竟成為我在遠離師門這般遙遠之地,勉強謀生唯一獲取真晶方式,此時卻是心中感念當年師兄們的善意捉弄了!」
講到此處,顯然令他想起之前某些往事,偌大身材的狂莽壯漢,竟是眼底生出一抹潮紅,有一絲淚跡隱在眼角顯現。
逐漸明白此中緣由的子明仙帝三人,也是上前,紛紛施以勸慰,興思仙尊說道:「承嗣兄弟,這下好了,有劉宗主應允下來,你與師門之間,可再次建立起聯繫,只是那名擄走你師叔之人,你心中可有計較?」
濮陽承嗣搖搖頭,「我只記得他右手拇食兩指間,有一枚微笑黑痣,其他再無一絲探知,那人當時臉前有層薄薄霧氣遮掩,面目實在是難以識別!」
子明仙帝奇怪地道:「仙帝後期感知已是可微查毫釐,怎地未曾將你發現?」
「師叔乃七階仙陣師,他日間要頻頻往返於各個坊市,與我閉關之處佈置下層層遮掩氣息禁制,那一日在擄走師叔之時,那人也曾在山洞中探尋過,卻是未發現身藏角落裏的陣法!」濮陽承嗣回想起當日之事,眼中潤意更甚。
劉君懷道:「仙帝後期範圍很小,日後也好圈定目標!之時你能夠窺探出此人修為,想必有其獨特識人之法?」
濮陽承嗣點頭回道:「我隕體塢兩項術法最是神奇,一是九玄鍛體術,二是四時觀日秘法,慶幸這兩門神奇術法我都修得!想來那名強人便是貪念九玄鍛體術,此術乃是我隕體塢遠古不傳之秘,屬於萬千煉體術中最為極致術法存在。」
劉君懷點點頭,「應該是因此而起,九玄鍛體術天地間最為恐怖殘酷的煉體技法,那人極有可能處於對極致骨骼強度艷慕,才將你師叔暗中劫走!那時你叔叔是何修為?」
「仙帝中期!」
子明仙帝道:「這就更加確定了那人仙帝後期境界!好了,承嗣兄弟,你就此先在我太乙樓存身修煉,等劉宗主離開之時,你跟隨他前往便是了!」
不曾想濮陽承嗣卻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