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銅錢停住轉動,倒向地板的那一刻,慕傾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反面……」夏永魅指着地上的銅錢說道,「你可以不用進去。」
將銅錢拾了起來,慕傾月將其交還給了夏永魅:「爹,傾月既然嫁與你們夏家,又是長媳,丈夫敢如此擔當,我作為妻子的,又怎會失了這份擔當呢?」
夏永魅與宗清琳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瞭然地露出了微笑。
慕傾月的意思是,她要進去。
說罷,對夏永魅和宗清琳行了一禮,便露出了笑容,轉身走進去客廳。
「這才有我們兒媳的樣嘛!」夏永魅讚賞地說道,「走,我們看看軒轅衛去。」
「這三年來,她不一直這樣麼。」宗清琳接道,挽住了夏永魅的手臂,「話說,我們已經很久沒這麼挽着手走了。」
夏永魅幽幽地嘆了一聲:「是啊!果然平凡日子最能體驗真實的生活。」
頓了頓,夏永魅又道:「對了,話說,我怎麼就沒發現她不是慕容佳呢?!難道我當皇帝當糊塗了?」
「皇……老爺沒糊塗,只是她們兩人就跟一個模子出來一樣,我不也沒發現麼?」宗清琳說道。
點了點頭,夏永魅說道:「當日我還說她竟然以一人之力從齊國救回晚意的事很蹊蹺,看來,這一切都能解釋得過去了。」黑しし閣
「該是那公孫無恙念及舊情。」宗清琳話鋒一轉,說道,「只是,公孫無恙做法太卑鄙,不僅廢了傾月的幾層功力,還扣押我邊民,實在令人不恥!」
「狼子野心啊!多行不義必自斃,或許哪天用不着我們,就有人去收拾他。」夏永魅說道。
「對了,老爺打算怎麼處理慕容佳一事?」宗清琳問起了慕容佳來。
「唉……」夏永魅又是一嘆,「兩位老臣都主張殺了她,可如今又是需要她的時候,若不然,軒轅衛的願望,就得泡湯了。」
「老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罪魁禍首不是慕容佳。」
夏永魅停了來,看着宗清琳的眼睛。
她的意思也明顯,她也不想看到慕容佳死。
「說到禍首,我又何嘗不是之一。」夏永魅搖了搖頭,「只怪我當年心太軟,沒有得去狠手,不然又豈會輪到夏永煦坐了宮裏的那把椅子!」
宗清琳卻說道:「老爺手軟,是念及手足情義,只是夏永煦不懂得領取老爺當年的浩蕩皇恩,既然老爺施以道義,他卻反其道而行之,你就不應該自責。」
夏永魅微愣,許久後才移開視線,繼續走着:「如果慕容佳幫助我們來完成軒轅衛的願望,那我便讓她不死。」
「老爺仁愛。」
「發現我就適合做個盛世之君,不適合做亂世之君。人的年紀越大,就越有惻隱之心啊……」
「老爺這是寬宏大量,所以老爺才能將國家治理得空前的繁榮啊。」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越來越近軒轅衛的住房。
……
慕傾月帶着笑容跨進了客廳的門檻,即使現在沒有身着宮裝,但是一襲淡黃色的長裙在身,她身上的那份高貴氣質,仍舊不減。
有些人就是這樣,有氣質的人,穿着一件布衣,也會自然流露出屬於他(她)的氣質,而有些人,剛好相反,即使穿得衣服得體,那也流露不出個什麼氣質來。
慕傾月,很明顯,是前者。
在客廳內的人都感受到了這份自然流露的氣質氣息時,扭頭看向了門口。
傾國傾城的慕傾月正在走進來。
宋菲菲不是第一次見慕傾月了,但依舊被她的美麗折服,雖然自己的長相也非常出眾。
而李星兒和李玲兒則完全是第一次見到慕傾月。
李玲兒張着嘴巴,眼睛一轉不轉地看着慕傾月,末了還咽了咽口水……
她忍不住脫口而出:「好漂亮的姐姐!」
宋菲菲提醒道:「玲兒妹妹,她是夏國太子妃!」
「啊?!」李玲兒再一次張大了嘴巴,好一會之後才想到尊卑關係,於是要行禮。
慕傾月看到李玲兒的動作,腳步便加快。李玲兒只覺得一陣淡淡的清香隨風而來,接着自己就慕傾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