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
眾人喚她。
然,她卻是不語,只是淡淡的笑,隨即便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踏出府門,黎南星便看見那個站立在風中神情淡然的少女。
靜靜的一身白衣,輕柔靈動,清雅飄逸,猶似身在畫中一般,美的清清冷冷,只余衣擺前梨花翻飛。
站至她身前,黎南星調笑的聲音響起,語氣里亦是不乏詫異:「怎的?清羽小姐便是如此輕易的隨本王回府,倒真是稀奇的緊啊。」
清羽眸眼卻是掃也不掃他,「你可是後悔了?」
「不不不...本王便只是想知曉原因罷了,」黎南星低頭湊近她的耳邊,「究竟是何般緣由竟能讓你如此乖乖聽話?」
因着清軒與清揚的關係,她若是執意不肯隨他回府,他亦是毫無辦法,卻不曾想,她竟會應下,究竟是何般緣故?
「若是不想說呢?」清羽不着痕跡的推開他,後退一步。
看着她的動作,黎南星笑,「總有一日,你會說的。」
清羽只是站着,並不開口。
「怎的?不想開口反駁我麼?」他以為她會開口的,依着她的傲氣,是他猜錯了麼?
「或許會如你所言,總有一日,清羽會說的。」
她這般開口,是承認了麼?黎南星彎唇,卻聽又道
「畢竟清羽只是凡人,萬事都有所不及,亦或許有一天會有求於你,若然那時,你以此為交換條件,那便是不得不說的。」
「呵呵,」黎南星失笑,「在你心裏,我就是這般一個卑鄙之人麼?」
「你不是麼?」
黎南星邪笑,伸出指尖勾起清羽的下巴與他對視,不曾想她竟是大方的對上他的視線,沒有一絲害怕,沒有一絲羞怯。
她的眼眸是那般的清澈純淨,毫無雜質,就仿若古潭般,將他深深的吸了進去。只是她眼底的那抹淡漠卻將他的神經狠狠的抽回。
她竟是怎樣一般女子?時而張揚自信,時而溫和內斂,而此時卻是冰冷的讓人無法親近...
一個女子怎會有如此多般的面貌?但這些看似相斥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卻是奇異的相融合。
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薄薄的唇瓣輕啟:「你可知曉,一個女子太過聰明也是件麻煩事呢。」
「那不知七皇子殿下何以將這樁麻煩攬在身邊?」
「哈哈哈...」黎南星爽朗的笑,「同聰明人說話便是痛快,只是...」
望着她的眸子逐漸變得深沉起來,眸底射出一絲危險的光芒,「再麻煩也是本王的人,你可知曉得罪本王的後果是何般?」
清羽不語,卻是轉了身向前方走去。
她不知曉前方的路該如何走下去,只是沒有了傾城和藍在身邊,一切都顯得那般的迷茫與孤單。她如今所求的,不過是一段平靜的生活,一個可以讓她安安靜靜的等待傾城與藍的地方,所以在哪裏又有何分別?
黎南星抬頭,望見的便只是一抹漸行漸遠的白色身影,如今的她,似乎不再好掌控了呢,那般聰明,那般敏銳。
只是,再凝眸,明明是那般清靈飄逸的身影,為何他卻仿似看到了一股淡淡的寂寞與心傷?
雪山頂寒冰室
一黑一白兩抹身影立於其中,白衣男子的臉龐被大半面具遮蓋,讓人看不到他的容顏,但是自他周身流淌的溫潤氣質卻是如同蠱惑般讓人無法轉移視線。
在二人的身前,是一具冒着絲絲寒氣的冰棺,棺內少年一襲白衣似雪,容顏絕世。濃黑細密的眉睫輕輕闔上,遮住了那雙素日裏流轉萬千深情的寵溺雙眸,一頭如墨長發散在周身,因而襯得他的臉色愈加蒼白,姣好的雙眉微微皺着,似是在昭示他睡夢中的不安與憂心,即便是如此,那躺在棺中少年仍舊是一副美的驚心動魄的絕美畫面。
「主上,」玄武開口,「少公子他...真的便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了麼?難道您當真忍心讓他一直這般睡下去?」
白衣男子的唇角露出一絲苦笑,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便是不忍心又如何?他心愛的女人還不是一樣在這冰棺中一躺就是十八年?
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卻見這不
第十一番黎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