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府中,君煜在聽到燁王被西涼帝懲罰的消息時,忍不住新生快意,連日來堵在心口的鬱悶也消散了不少。
被老七膈應到的,可不止他一個了。
「殿下,這次燁王被訓斥足可說明一件事,想要奪得皇上的信賴,關鍵時刻還是要靠瑾王。」下面的幕僚看着煜王說道。
煜王坐在案桌旁,眉頭深鎖,之前是他大意了,差點被人鑽了空子。他是希望君千瀾死,若是他死了,他被父皇罵一頓倒好,可是關鍵是他沒死,結果害的他被父皇訓斥保護不力。每每想到父皇對君千瀾的偏愛,他心裏就嫉妒不甘到幾近發狂,明明他才是嫡子,憑什麼好事都讓那個孽種給佔了。
「靠那個孽種?!開什麼玩笑!」房間裏面一個聲音陡然拔高,透着幾分嘲諷不屑。
「九哥說的對,我們怎麼可能淪落到要跟那個孽種為伍。」旁邊俊秀的少年也開口說道。
兩個人看上去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容貌皆是不凡,通身貴氣,衣着皆是皇子常服。
煜王看了兩人一眼,再看旁邊說話的人,「許先生,何出此言?」
「殿下,如今朝堂之上,大的說,是分三方勢力,您,熿王還有燁王,您因為瑾王遇刺之事被皇上責難,燁王因為作壁上觀,沒有照料好瑾王被皇上禁足,熿王這邊就更簡單了,他的母家表弟得罪了瑾王,皇上雖然沒有罰陳國公府,可是看陳驍的下場,已然是對熿王不滿意了。這個時候若是傳出您與瑾王交好的消息,皇上那邊必然會對您另眼相看。說來,咱們都清楚,皇上是不可能會將皇位傳給瑾王的,所以若是為了瑾王着想,他必然是要找一個信得過的兒子將瑾王託付給他。」許仲謙低着頭,恭聲說道,「您是皇室嫡子,身份尊貴,現在差的就是皇上的信任,若是您讓皇上覺得他百年之後,若您登基,瑾王榮寵依舊,皇上必然會對您的態度大大改觀,您的勝算自然也更大了。」
煜王看了許仲謙一眼,眉頭深鎖,卻反駁不了,他們這些兒子在父皇眼中不過只是皇子,可以爭權奪利的工具,只有老七在父皇眼中才是貼心的好兒子。他嫉妒過,不甘過,可是現在他想要籌謀更大的東西,這些也就不足為慮了。
反正,父皇是不會將皇位傳給老七的,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四哥,難道你真的要去討好那個孽種?」九皇子君烙不高興的說道,他是嫡次子都沒有封王,那個孽種給東華當了質子,回來之後竟然還爬到他頭上去了,簡直快要將他氣炸了。
煜王看了九皇子一眼,皺眉說道:「胡說八道什麼!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話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會是什麼後果嗎?馬上回宮去,聽說很快就要給你開府封王了,這段時間老實一點。」
被煜王一瞪,九皇子撇了撇嘴,到底是不敢說什麼,可是心裏的不甘更甚。
十皇子君烜眉心跳了跳,看着煜王說道:「四哥,這老七油鹽不進的,怕是到時候你會碰一鼻子灰。」
「十殿下不必擔心,瑾王的性子眾所周知的難以伺候,只要煜王殿下將該做的都做了,皇上那邊必然會知曉。」許仲謙回答說道。
煜王聽着這話,覺得甚為有道理,當即說道:「老七剛剛不是被陳國公府跟燁王欺負了嗎?那本王這個當嫡兄自然是該去關心一二。」
「殿下英明!」許仲謙拱手一拜。
九皇子跟十皇子都是皺着眉頭,雖然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到底是不敢多說什麼。
瑾王府中,用過午膳之後,不多時宮裏的賞賜送過來了。
君千瀾帶着葉凌汐去接旨,反正楚楚早晚要出現在老頭子的視線中,不,老頭子現在指不准就知道他府中有她這個人,倒不如大方點帶出去。
「殿下,快快起來,可別跪傷了身子。」邢公公宣完聖旨,連忙去扶君千瀾,目光卻是在旁邊的葉凌汐身上停頓了下,什麼時候瑾王殿下身邊多了這麼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了?!
君千瀾站起身,拿過聖旨,淡淡說道:「跟父皇說,本王謝他的賞賜了。」見邢公公一直盯着葉凌汐看,他皺了皺眉,「還有,沒事少來煩本王。」
他聲音猛然拔高,邢公公瞬間回過神來,忙說道:「殿下勿惱,皇上也是關心您。這宮外不比宮裏隨時有太醫候着,若是又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