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燕祁等人去驛館休息,秦景淵直接準備回宮復命,剛剛出了驛館,正好碰到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過來。
秦景淵眉頭動了動,看了那人一眼,直接朝着前方走去,而那人也跟着他往前走,兩人走到一處僻靜之地才停下來。
「看來還真是只有你適合接待這些人。」那聲音中帶着幾分戲謔之色。
秦景淵看了他一眼,淡漠說道:「例行公事罷了,沒什麼特別。」
姬涼低笑一聲,「大概也就只有你會說這樣的話,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倒是比現在可愛多了,至少還知道反擊。」
「你應該不是來找我敘舊的。」秦景淵皺眉,看着面前笑意從容的男子。
姬涼嘆息一聲,看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越來越少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他收起笑意,看着秦景淵沉聲說道:「我不管你心裏怎麼想,不要對葉凌汐下手。」
「理由。」秦景淵看着姬涼,直接問道。
理由?!姬涼清舒一口氣,面上肅然,卻是搖頭,「我不知道,大概是覺得她像一個人。」不是臉,是氣質,那份桀驁,那份冷靜,與她如出一轍。
「誰?」秦景淵看着面前人的神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皺的更深了。
姬涼對上那雙墨玉般的眸子,眼底悲傷流淌而出,「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似是心情突然不好了,他不想再多說什麼,轉身,直接朝着前方而去,「以前,我總希望她能原諒我,可是那個時候覺得時間還很長,直到突然有一天失去的時候,才發現,真的無法挽回了。現在想着只要她能活過來,一切都好,恨我也好,怨我也罷,只要她還活着。」
只要她還活着!秦景淵忽然抬起頭看着那離開的身影,那種深入骨髓、痛徹心扉的悲傷一點點侵襲過來,他眸色暗沉,是啊,活着比什麼都好。
酒樓之上,葉凌汐看着坐在自己對面捂着紅腫的臉的某公子,是半點同情的心思都沒有。
「你給我別輕舉妄動,若是你想要回西涼,這個時候,最好老實點,你以為這次來的人是誰,鬼才燕祁,南夜太子,北疆烈王,沒一個是好惹的。」葉凌汐叮囑說道,想到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她就覺得頗為糟心。
君千瀾眼底閃過一抹妖冶的紅光,冷聲說道:「怕什麼,他們敢來,本公子就敢殺!」燕祁與慕容驚鴻說的那句話沒錯,他君千瀾的確是未將他們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
「砰」的一聲,茶盞與茶杯分離,葉凌汐重重的將茶盞摔在桌上,「君千瀾,你給我適可而止,你真當自己有三頭六臂不成,他們不是一個人,他們身後的人更不少,你殺的了一個兩個,難道你能將所有的人都殺掉嗎?」真是氣死她了,他有沒有腦子,天天就只知道殺殺殺……
某公子忽然支着頭,傻笑着看着正生氣的葉凌汐。
葉凌汐被他盯的渾身發毛,不由皺眉,「你笑什麼?」
「楚楚是在關心本公子,本公子自然高興了。」君千瀾得意說道。
「……」葉凌汐忽然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
「這一次他們過來不過是瓜分楚家留下的家業罷了,目的並不是本公子,所以真正危險的人是你。」君千瀾忽然收起臉上的笑容,看着葉凌汐沉聲說道,「所以現在,你要千萬小心,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的身份。好在你是東華帝的就舅侄女,很難有人能想到你跟楚家的聯繫。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楊旭的事情是引出楚家人最好的方法。」
「你說什麼……」葉凌汐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着君千瀾,「楚家的家業?」這件事聽起來似乎很複雜。
「楚楚身為楚家人難道不知道楚家的歷史?」君千瀾看着葉凌汐,認真說道,「說來這鳳天大陸上最古老的家族不是四國皇室,而是楚家,楚家歷經風雲變幻,千百年不倒,累計下來的財富早已經是富可敵國,也許這就是東華帝最初覆滅楚家的原因,當然,楚家的存在對他也的確是一種威脅。」
葉凌汐愣了愣,看了君千瀾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對於楚家的歷史,她知道的也是近幾百年的事情,什麼千百年,她不明白。
「我也只是前段時間查楚家的時候查到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江湖小道上曾有傳言,楚家家財頗豐,與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