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秦逸走了過來,迎面便看到了葉凌汐,這位重光公主他見過好幾次,不過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他衝着她點了點頭,準備過去。
「世子如今內宅和美,嬌妻美人在懷,可曾還記得故人?」身旁女子冷寂的聲音傳來。
秦逸頓下腳步,看着從自己身側走過的女子,眼底微微一沉。
秦逸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這個時候秦子軒走了過來,衝着他喊道:「父親。」
秦逸看着兒子,面色不覺柔和了幾分,「剛剛玩什麼了,滿頭大汗的。」
「回世子的話,剛剛小公子差點摔倒,正好重光公主扶住了他才沒有受傷。」福公公連忙說道。
秦子軒笑着說道:「父親,姑姑人很好呢,她不僅知道兒子的名字,還知道兒子名字的意思,而且她不跟祖母還有母親那樣要求我勤奮好學,她說我這個年紀就該玩。」
秦逸看着兒子臉上天真的笑容,摸了摸他的頭,「你想玩嗎?」
「想!」秦子軒想也不想的說道,「舅舅跟娘親以前也說過兒子不需要功名在身,這輩子就該無拘無束的。」
聽着這話,秦逸臉色微變,摸着他頭的手微微一頓,忽而說道:「這種話可別當着你祖母與母親的面說。」
「兒子知道的。」秦子軒仰着頭,認真說道,他跟父親一樣,不能告訴任何人,他們思念娘親。
聽着這話,秦逸點了點頭,看着兒子天真無邪的臉,心底似有什麼情緒被觸動,整個人有些失神。
往前方走了幾步,葉凌汐就聽到有女子吵鬧的聲音傳來。
「將這個賤人給本宮拖出去,沒來由的在這裏丟人現眼。」女子狠厲尖銳的聲音傳來。
「你放開本宮,憑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對本宮。」另一個倉皇的聲音傳來。
葉凌汐抬頭看過去,正好看到齊妃被幾個宮人圍着,站在前頭的人是陸妃。
自打安國公夫人與齊世朝死後,安國公整日裏閉門不出,整個安國公府都跟着沉寂下去了,又有誰會管在宮裏的齊妃死活。齊妃自從失了孩子之後,連帶着也失了寵,在宮裏的日子並不好過,這也怪她從前得罪的人太多。
這第一個不讓她好過的就是她的親姨母,說來與姨甥女一起伺候一個男人對於陸妃而言一直是一件讓她難以啟齒的事情,偏生這個姨甥女還囂張跋扈的很。如今她沒了爪牙,從前她受的那些氣現在勢必是要討回來的啊。
「你如今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賤人罷了,你以為有誰會管你的死活嗎?」陸妃冷笑一聲,上前一隻手揪住齊妃的頭髮,一巴掌,『啪』的一聲甩到了她的臉上,「不知廉恥的賤人。」一想到她是如何勾|引皇上,她心裏就有一根刺。
齊妃被打懵了,她忽然尖叫出聲,「我們同屬妃位,憑什麼你這樣對本宮,本宮要告訴皇上,本宮要告訴皇上。「
幾個宮人架住齊妃,不讓她亂動彈,陸妃勾起她的下巴,冷笑說道:「皇上現在心裏只有錦貴妃那個賤人,你以為她會管你的死活?同屬妃位又如何?你不過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賤人,誰會幫你呢?」
齊妃想到這些時日宮中的那些傳言,心裏更是受了刺激似的,大叫着,「不會的,不會的,皇上只喜歡本宮,皇上只喜歡本宮。」
陸妃冷笑一聲,「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以為皇上心中只有你,罷了,念在你是本宮的姨侄女,本宮就不與你一般見識,往後不要再讓本宮看到你。」她說完,直接轉身,揚長而去。
後面齊妃失了桎梏,恨恨的瞪着那離開的身影,「你今日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將楚皇后的死因公之於眾嗎?還有桓王謀反的事情……」
這話一出,陸妃忽然頓下腳步,轉過身,回去就是一巴掌甩到了齊妃的臉上,「本宮不怕你告訴誰,但是在那之前,你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看着陸妃眼底的狠意,齊妃忍不住抖了抖,她能感覺到陸妃的殺意。
「我,我……」
陸妃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齊妃,直接帶着人離開。
見陸妃走了,齊妃頹然坐在地上,沒了聖寵,她什麼都不是了。錦貴妃那個賤人,她不就是頂着那張臉嗎?她憑什麼得到皇上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