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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惟有綠荷紅菡菡,舒捲開合任天真。
若耶希傍採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
白紙上赫然寫着三句不同的詩句,這字秀麗欣長,想必這人寫字定是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氣宇軒昂的男子將手腕處淺藍細格子內襯輕輕挽至小臂處,盛夏炎熱十分,點點汗珠在他側臉隱隱約約閃爍着光芒。
別人愛的男子是英俊的側臉,而我愛的這個男子是冷冷的外表下有着一顆可愛的心。愛他的眉眼濃黑秀氣,愛他明眸皓齒,即便是美如冠玉也更喜他的神采飛揚。即便是玉樹臨風也更喜他一表人才風華少年。一個丫鬟
只能是偷偷愛慕着自己的男主子,自小我就做他丫鬟,他會教我讀書識字,琴棋書畫。可偏偏我就只是個丫鬟,可我已經很是滿足,這輩子能遇到他還有什麼可惜呢。他書寫完便說道「琦絲,今年夏款再出一個系的以荷花為材料
的襦裙、襖裙、石榴裙、單衣如何?」一旁邊收拾筆墨邊回答着「顧淵少爺想怎麼設計都好,這荷花本就是盛夏一道靚麗景色。這一設計自然是讓女子們在盛夏中能綻放其美麗,更是一道靚麗景色呢。」琦絲繼續說道「少爺,這
三句分別出自王昌齡的《採蓮曲二首》、李商隱的《贈荷花》、李白的《採蓮曲》,我想定是不同三種款式的主題吧。這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像是與襦裙搭配,」顧淵聽後笑着敲她頭額說道;「真是夠聰明啊,這最後
一句,你怎麼看?」琦絲拿起這白紙仔細端詳着,細細揣摩着最後一句詩句。她不語,只是望着顧淵亮出那抹眩目的笑容,迷人又溫柔。顧淵一陣眩暈心想這孩子是什麼時候長大了還知道對帥哥放電了,真是有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
再盯着她看就得被中電了,他更是壞壞一笑打趣道;「丫頭,夏天都來了,你這可是晚春都不算。」琦絲聽出其中端倪不作姿態,只是拿着紙繞着顧淵大步轉來轉去。晃着紙說道;「若耶希傍採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兮兮你心系
蓮女,琦絲隔笑顧淵單相思。」她彎着腰埋着頭雙手遞上那張變得曖昧不清的白紙,顧淵苦笑着抽起那張紙說道;「既不是打油詩也不是對聯,不能給你滿分。送到顧老爺那審核,」琦絲撇着嘴眨巴着眼睛拿走了白紙,看着琦絲的背影
顧淵低頭一笑,這靈動的丫頭越加出水動人了。他不輕易陷入沉思,因為他總是會用理智來支配自己的情感世界。但剛剛卻被琦絲那丫頭撩起了心間那層紗,一陣清風都能把他帶回那年夏日。那時的他多少帶點懵懂無知為詩詩報仇而靠近
高子敖,時不時觀察高子敖,趙彤彤這對男女。殊想卻不料有個叫若水這女子闖進了他的計劃之中,天氣是那樣炎熱,仿佛一點星火就會燃起來。空氣也是悶悶的,一絲風都像是凝住了一般。可這丫頭想是不怕曬,曬不怕一樣。跟給野孩子
似的蹦跳到荷花池裏採蓮子,也不知道這麼高的台子她是怎麼跳下去。一直躲在觀察那對男女的顧淵恰好也看見了那一幕;一身淺綠色裙裝。淺粉色絲帶束側面髮髻,髮帶與那黑髮披散在鎖骨頸脖之間。那時她發不長,給人一俏皮可愛,明麗稚氣之感
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白玉五花瓣玲瓏簪髮帶處。那時的他不明白這樣個官小姐怎麼個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做個淑女,反倒是像個不知禮數的庶女。泥塘的髒水髒了她裙擺,她倒只顧採蓮子。看着她專心採蓮的樣子確實動心了,這樣的專注。見她在泥塘中上不來,
他本想說活該,卻還是不忍心上前解救。顧淵最不喜女子犯花痴盯着自己的臉望,可若水這丫頭就是看見了自己表情的厭惡也要像是丟了魂地望着自己。看着她那張被驕陽曬得紅紅的臉,看着就要中暑了,拉着她就往蔭涼處跑。她倒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現在
想來,顧淵還是忍不住笑了。那個時候啥都不懂的若水一張臉曬得黑紅黑紅的,本來就不精緻漂亮的臉還不懂讓自己柳嬌花媚,楚楚動人。也不知道這樣個沒腦沒姿色的女子怎麼會現在都還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他望着窗外,時間流逝也改變了她若水太多。
他大搖步走出了房門,上街尋找些設計靈感。這樣的炎日,他亦不撐傘。本他就是個不愛出門的男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