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才想起來看我?」楊辰東一瞪眼,「黨校的學習怎麼樣?調研就調研,怎麼就和地方上鬧的不亦樂乎?不要和我解釋,危機處置本身就是幹部的必修課,黔易市之行我對你的表現不滿意,很不滿意。
」
雖然覺得有點冤枉,鄧某人還真不敢辯解,有些事自己處置的確有欠考慮:「是,是我處理問題過於草率,沒有認真考慮過後果,造成很壞的影響。」
「影響麼有那麼一點,不過不是影響別人,而是影響你自己!」鄧華一呆,就聽楊辰東繼續道,「去幫幫鄧宗雲怎麼樣?」
噌的一下站起來,鄧華呆呆地看着楊副部長:「我我去池水?楊叔叔你咋想的?黔易市的那幾位大佬幾乎都被我得罪慘了,您說讓我去池水?那不是找死呢嗎?」
「我讓你得罪的?」楊辰東很不負責任回一句,就在文鳴手上把香煙點燃,「誰讓你處處惹是生非來着?讓你到燕京黨校學習,本身就有這個想法,只不過當時沒有縣長遇刺事件,也沒想過讓你去池水,那邊當時不適合你。」
沒想到楊副部長和鄧華之間的交流是這樣的,文鳴笑眯眯為兩個人斟茶倒水,一邊打量鄧華。文秘書長做事一向縝密,自從楊副部長吩咐過,他就在留意鄧某人,認真看過小鄧同志的資料,看過之後才知道鄧某人做過多少事。
記得兩年前就有消息稱楊副部長即將上位,卻被江濱市的高科技工業園項目拖住身子,感情小鄧同志就是那個為部長解除束縛的關鍵。難怪楊副部長待鄧華如子,不過讓小鄧同志去池水,真的是愛護嗎?
衝動是魔鬼呀!鄧華心裏哀嚎一聲,當初在火車上程丹受到騷擾的時候不出頭,也許就沒有以後的事情。張魯不針對自己,也許楊凱也不會跳出來,果然世間凡事都有因果!
不過鄧某人也不是那種甘心的人:「楊叔叔,您讓我去池水也不是不行,您給我什麼位子?如果是市委書記恐怕不夠人家踩吧的……」
「想什麼美事呢?」楊辰東翻個白眼,「池水政法委書記不行,你去代替他,有什麼不妥嗎?」
還是副處級?鄧華自信不假卻不是傻瓜:「您讓我在楊凱和張魯手下吃瓜撈?楊叔叔,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請您的的事情吧?要不您還讓我回淮陽省得了,為家鄉建設出力,是我輩應盡的義務!」
「別給我唱高調!」楊副部長不為所動,「別跟我討價還價,行的正坐得直你怕什麼?別說楊凱和張魯,算上書記和市長也沒有當初的林濤壓力大吧?」
不愧是興安省走出來的幹部,楊副部長真能忽悠,鄧華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僅僅是政法委書記不夠人家玩的,想讓我去沒有實打實的好處別想,最起碼要讓黔易市的領導忌諱,否則我未必不變成第二個盧強軍!」
「你是說盧強軍的死有官方背景?」楊辰東猛然站起身,眼睛死死盯住鄧華,「有根據嗎?」
既然說開了也就沒有必要藏着掖着:「池水發生市長遇刺案本身已經駭人聽聞,那邊對案件的處置居然如此草率,簡單一個搶劫殺人就想矇混過關,究竟是把老百姓當成傻瓜,還是把領導當成白痴?」
「混小子你說我麼?」楊辰東拿起桌上文件砸在鄧某人頭上,吹鬍子瞪眼罵道,「滾回去做做功課,池水你去定了,學業結束就走!」
感情等自己來就是要說這個,還以為老同志想自己了,小鄧同志太自戀了。束手待斃不是鄧華的風格,討價還價才是王道:「興安省省委辦公廳的鄭漢文,江濱市的李躍進,還有中宣部文藝局局長馬毅、燕京市章琅……」
「你當是去打群架嗎?」楊辰東被氣樂了,「滾回去吧,別在我眼前礙眼!」
鄧華一呲牙:「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急什麼?楊叔叔也不想池水多一個孤魂野鬼吧?如果市裏邊一個托底人沒有,您讓我怎麼幹活?」
連文鳴都樂了,華夏的幹部大概只有鄧某人敢和楊辰東討價還價,還別說,顯然楊副部長已經動心了。實際上鄧某人沒說錯,如果他一個人過去就算有鄧宗雲在那邊,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按照目前情況來看,池水的水很深很混,仿佛有一個巨大的蓋子罩在池水上空,誰也不知道裏面都有什麼。他鄧某人渾身是鐵能碾幾根釘?鄧華很有自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