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看好爸爸。我去去就來。」
最後一句話傳來,鄧華已經一陣風卷出門去,他心急如焚,難道說呂家對自己的家人動手了,從金英和他談到的,鄧某人可以想見,呂家五虎在江濱市的潛藏力量。
如果呂家五虎真的把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搞不好此次將是自己重生以後,面臨最嚴峻的危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呂家畢竟是地頭蛇,而自己絕對算不上什麼過江龍。
之所以早早從港府調人過來,就是要加強家人的安保防護。只是沒想到呂家五虎會反應如此之快,要知道此地毗鄰省委大院,安保防護不是一般強,絕對不會有混混打架出現的烏龍事件。
越想越心驚,鄧公子衝到街上,順着公路狂奔,前邊昏暗的路燈下,一堆碎片。粗粗打量,是雪鐵龍前大燈的燈罩碎片,還有幾塊銀灰色碎片,真的是金英的車子遇到襲擊。
強自按捺心中的惶恐,鄧公子認真打量一下四周,有一個可能,金英駕車直驅醫院,也就是說車上有人受傷。從現場來看,撞擊導致槍手受傷,應該跑不遠,鄧華瞬間做出決定,起身向前追擊,果然發現血跡。
沒多時,前邊兩個人,架着一個傢伙撲進一台不起眼的斯柯達,路燈下鄧華已經看見,三個人手中都有武器。顧不得危險,鄧華運足功力,腳下生風,就在車門關閉前一秒鐘,衝到車邊。
沒有任何遲疑,鄧某人抬手一拳擊碎車窗,探手扣住司機脖子,單膀叫力,把司機生生從車裏拖出來。司機足有一米八十五,比鄧某人還要高几厘米,更是壯碩很多,足有二百餘斤的重量,就那麼被拖拽出來。
甚至,司機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要知道車窗口一共才有多大,偏偏鄧某人把司機像是拖死狗一樣,生拉硬拽出來。司機的嘴裏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身上的衣服被車窗上殘留的玻璃碎片刮傷,血液肆意流淌。
簡直像是活剮一樣的酷刑,像是雕刻刀在木頭上掏槽,硬生生給身上留下十幾條血槽。司機的頸部大穴被鄧某人牢牢控制,想要掙脫都沒有力氣,雙腿就像瀕死的小雞一樣撲騰。
僅僅是短暫的震驚,副駕駛反應不可謂不迅速,槍口一揚:「噠噠噠噠噠。」
ak47的子彈,擦着鄧華的耳際掠過,火辣辣的灼熱感刺痛鄧華的臉頰。顧不得許多,把手中半死的司機隨手拋下,腳下一挑,一個堪比冰塊的雪團砸向副駕駛位上的槍手。
就在對方躲閃的一剎那,鄧華從車窗中穿過,像撞進來的一截木樁,狠狠頂在槍手胸口。鄧某人雖然沒有練過什麼鐵頭功,但是蓄積無名功法的一撞,絕對比修煉鐵頭功更兇悍。
「哐當」一聲巨響,槍手被這一下撞擊,直接撞出車門,連車門都已經被撞擊變形,足見鄧某人的力度有多大。躺倒在地的殺手,眼睛翻白,嘴角溢出血沫。
不只是血沫,其中還有粉色的肉塊,顯見得是肺部承受不了鄧某人的撞擊,已經破碎掉。此刻槍手只剩下出氣沒進氣,手中的槍遠遠拋出去,四肢無意識地抽搐不止,仿佛是一頭被放血的年豬。
再看後座上的傷者,完全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能夠受聘越境殺人,三個槍手足夠強悍,在組織里無論是散打搏擊還是射擊,都堪稱一流。
三個槍手每一個體重都超過一百公斤,而鄧某人看上去充其量不足七十五公斤。偏偏在看似孱弱的鄧某人手中,居然沒有任何反擊之力,像是兩隻孱弱的小雞遇上一頭兇悍的餓狼。
如此巨大的反差,任誰都不願意相信,剛剛被擊倒的是自己的同夥,而不是鄧公子。後座那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一次生意,居然全軍覆沒。
不等傷者反應過來,鄧華用腳尖挑起一枝槍,把後座傷者擊暈。看看再沒有任何危險,想來對方不過派出如此三位而已,不知道車上幾個人怎麼樣了。
鄧華心急如焚,卻無法就此離開,剛想把另外兩個也塞進車裏,警笛長鳴,兩台警車嚎叫着堵住街路兩邊,幾個幹警衝下車,以車子為防護:「舉起手來。」
不對勁。
鄧華第一時間反應,此處毗鄰省委大院,治安的確很好,卻不至於有如此眾多持槍幹警出現。從槍聲響起,到鄧某人解決掉殺手,前後不超過六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