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嬌嬌臉色劇變,李成文的事情在黔易市官場瘋傳開來,一直關注鄧某人動作的女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恰恰是李成文事件,讓鹿嬌嬌的後台感覺到危機,如果團體內再出一個李成文,對某些人來說打擊將會是致命的。
一個李成文導致逍遙山莊的覆滅,隨之而來的是柯明禮落入法網,那個軟骨頭顯然已經轉為證人。昨夜最後的刺殺失敗,已經讓很多人惶惶不可終日。
而發生這一切恰恰是不起眼的李成文造成的惡果,沒想到鄧某人僅僅是付出微不足道的代價,就換來李成文的投誠甚至誓死效忠。實際上鹿嬌嬌和她身後的人,已經深感後悔,某些事如果可以預見,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可是李成文的經歷真的可能在自己身上複製嗎。女人消除了眼淚:「可能嗎。哈哈,李成文可以從頭來過,他是男人,他沒做過喪天害理的事情,我呢。我是女人,死在我手上的不止一個人,我還能從頭來過。」
眼睛盯着鹿嬌嬌的,女人的眼睛裏充斥着無助惶恐和絕望,鄧華第一次不是諧謔的口氣說:「我說過我不敢保證,但是只要你有渴望,重生一次不是沒有可能。人生沒有那麼多公正公平,社會上有太多的不公正,太多人擁有特權。那又如何。如果你願意,只要你願意,有些事可以做到。」
很顯然鹿嬌嬌的智商不低,否則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個受害者年紀輕輕爬到副處級,僅僅是身體付出顯然不夠。女人臉色變幻莫測,此刻心裏的糾結更加複雜,李成文的故事真的能在自己身上複製。
鹿嬌嬌對鄧某人的了解不可謂不深,特別是鄧某人對自己女人的好,讓她羨慕嫉妒恨。可是那些女人和自己截然不同,雖然自己也有那麼一點蒲柳之姿,卻是殘花敗柳,根本不被鄧某人看在眼裏。
「知道嗎。我甚至可以掌控省部級幹部的生死。」鹿嬌嬌像是在說夢話,幾年來走過的歲月在眼前閃現,「十年前的時候我跪在大官面前求他給我主持公道,哈哈,結果他把我主持到現在的位子,那個礦主還在日進斗金,那個法官依舊官運亨通。知道嗎。現在那個法官見到我,恨不得給我跪下,可是可是我的仇沒報。」
看來女人比鄧華想像中更有價值,鄧華關上手裏的攝像機,把每一部攝像機的電池卸下來,找到女人的包包取出裏面的錄音器拿出磁帶。女人愣愣的看着鄧華,本來以為鄧某人需要自己的口供,沒想到他主動掐掉所有的設備電源。
鹿嬌嬌被鄧某人搞暈了,莫非男人想要自己的身體。似乎只有這個答案是合理的,可是可是男人的眼神根本沒有一點火焰,那些想要自己的男人,哪一個眼裏不是燃燒着火焰。
看看終於沒有任何紕漏,鄧華深吸一口氣,正視女人的眼睛:「做好你能做的,我不會給你太多承諾,我只想說,重新開始沒有那麼難。」
「我我……」鄧華的話真的讓鹿嬌嬌心動,沒錯現在享受高高在上的人生,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用說別人,就憑鄧某人折騰的勁頭,足以讓女人身後的勢力轟然倒塌。可是鄧某人真的可信嗎。
不可否認鹿嬌嬌的人生是個杯具,當年青春年少的女學生,曾經懷揣最美好的夢想。可是社會是殘酷的,殘酷的人生讓鹿嬌嬌真正認識了社會,真正認識了強權是什麼。
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只是想給家人討個公道,現實卻給她狠狠一記耳光。原來青天大老爺只是文學作品中的幻想,原來小人物註定無法伸張正義,原來自己不過是人家手上的玩物。
十年前一系列的家庭悲劇讓女人走上一條不歸路,十年的風光卻無法真正感受到幸福。家人現在過上黔易市上等人的生活,連殘廢的弟弟都擁有一個不輸於自己的妻子,父母親同樣享受美好的人生,可是真的不踏實。
鄧華微微一笑:「先穿上衣服,」女人一下子紅了臉,抱起衣服竄進衛生間,半晌才走出來,「有一點可以保證,只要你的家人收入來源不涉及違法犯罪,我保證他們會繼續現在的生活水平。如果他們願意,可以學劉鍇,把家人遷走哪怕是出國定居。」
「真的。」女人糾結的就是家人,「如果如果您能讓我的家人,您放心,我家人都是從事正當生意,我不過是給他們貸款拿到的本錢。所有的貸款都已經償還完畢,現在鹿家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