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尹清風也就只能寄希望於眼前的這三位師叔了,可是讓尹清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三位師叔竟然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在尹清風滿是不信的眼神中煎熬了許久,終於還是最下首的那個一身道袍的女子尷尬的輕咳一聲率先說話,尹清風有些激動的看着許寂清,這許寂清是徐乘風幾人中的小師妹,自然也就是尹清風最小的師叔,平日裏待自己很是不薄,看到許寂清站出來說話,尹清風終於是有了一絲希望,可是沒想到的卻是許寂清卻是衝着尹清風說道,聲音之中多少有些無奈,「清風啊,現在掌門師兄已死,青城派不可一日無主,你也知道現在武林上有多少門派對我們青城派是虎視眈眈,要是我們青城遲遲沒有人肯出來主持大局的話,我想這只會是給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機啊,所以,清風,這件事情就按你玉虛子師伯的意思來辦吧。
沒想到竟然連許寂清都會向着玉虛子,尹清風一下子臉色一白,像是聽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般,身體向着一側就要栽倒下去,搖搖晃晃之際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才終於是站穩了下來;反觀另一邊的玉虛子也是在看到許寂清站起來的那一瞬間變得有些緊張,一雙眼始終都在盯着許寂清,現在聽到許寂清竟然這樣說顯然是松下了一口氣,很快就恢復了臉上的神情,語氣變得更加凌厲的指責尹清風,「尹清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上清殿上大鬧,我看你是居心不良,難不成你是在覬覦這個掌門之位?「剛剛一直被尹清風指責,現在終於有機會來反咬一口尹清風,玉虛子又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呢?
「你……」聽到玉虛子這莫須有的指責,尹清風還想要反駁什麼,可是卻被一陣氣急攻心的黑血憋在了胸口,只能是怒睜着雙眼,可是卻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哼!」玉虛子冷笑一聲,看着尹清風不懷好意的說道,「我玉虛子早就看出來了,你尹清風一直居心不良,雖然身為掌門師弟的大弟子,但是你一直狼子野心,難保你不會在掌門師弟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覬覦上了他的掌門寶座,說不定就是你!暗中勾結錦衣衛,先後殺害了掌門師弟父子二人,這樣你也好名正言順的當上這掌門之位;今日幸好被我玉虛子發現端倪,不過我玉虛子這一關你就過不去。」
「你!!!你胡說!」尹清風怎麼能允許玉虛子這樣毀謗自己?頓時怒向膽邊生,說話間就要衝上來找玉虛子拼命,手中的長劍一聲輕鳴,直指着玉虛子的咽喉而來;玉虛子仿佛早就知道尹清風會是如此,或者說他就是要尹清風惱羞成怒,不顧青城門規的朝自己出手,嘴角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幾乎是在一瞬間手中的拂塵一揮,身影頓時從椅子上飛到了半空中,絲毫沒有退讓,拂塵迎着尹清風的長劍而來。
轉眼之間,長劍就已經沒入拂塵之中,再看時,玉虛子手腕紛翻,竟然是將長劍的去勢泄了下來,尹清風全身的力氣仿佛就感覺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竟然有種無處用力的感覺,等到尹清風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抽回自己手中的長劍,卻發現劍鋒早已被拂塵緊緊地纏住,自己竟然是不能拉動絲毫,尹清風連忙扎穩馬步,深呼一口氣,強提內力,憋紅着一張臉想要奪回自己的長劍,可是另一邊的玉虛子卻是一臉的嗤笑,看着尹清風憋紅着一張臉,用盡了全身的勁也不能拉動絲毫的表情,臉上寫滿了得意;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玉虛子突然使力把拂塵向着自己的方向拽來,尹清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是連劍帶着身體都朝着玉虛子的方向飛去。
玉虛子看着空中尹清風飛來的身體,雙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神情,暗運內力,將全身的內力都匯聚在了自己的左手之上,朝着尹清風的心口緩緩地推來,這一切說來話長,卻是電光石火之間,一眨眼的功夫這一掌就打在了尹清風的胸口之上,『噗……』無聲,雖然只是短暫的無聲,但是許寂清幾人都是緊緊地看着場中發生的一切,仿佛時間在那一掌打在尹清風的胸口的時候停住了,只能看見尹清風仰天吐出的漫天的血花,飄紅了整個上清殿,緊接着又是『咣當』一聲脆響,原來是尹清風手中的那把長劍脫手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的脆響;尹清風卻是整個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磕在了身後的柱子上,才得以停了下來,躺在地上的尹清風身體不停的抽搐,眼中的一絲清明似乎也就要渙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尹清風似乎才緩了過來,慢慢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