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香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呆呆地轉過身子,看着面前的那片黑水潭,看似平靜的水面上只有淅淅瀝瀝的雨滴滴落在水潭上的時候才濺起了點點漣漪……
「二小姐,我教你的《控魂曲》練得如何了?」也許是感受到兩人之間的那股若即若離的尷尬,族巫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沉默。
「馬馬虎虎吧,這《控魂曲》怎麼說也是上古蚩尤大神留下來的傳世之寶,這其中有些地方我還是有些摸不透,更別說能夠做到將自己的內力全部傾注在樂聲之中了。」一說起《控魂曲》,洛香的臉上多少又增加了幾分憂愁之色。
「別這麼說,這才幾日的時間,二小姐,你能夠領悟到這裏,已經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武學奇才了,就算是蚩尤大神在世,恐怕也不過如此罷了,這《控魂曲》其中的奧妙實在是晦澀難懂,絕非是尋常人一朝一夕便能領悟的了得,你也不要放棄,照你這般下去,有朝一日,你所領悟的必定要遠遠勝於我。」
「可是……可是我們不是沒有時間了嗎?」洛香微微皺起了眉頭,如今的五毒教,似乎真的是已經遇到了什麼難題,雖然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洛香能夠感受得到教中的每個人如臨大敵的樣子。
洛香的話音剛落,族巫便是露出了一抹笑意,上前一步,站在和洛香平行的地方,「二小姐,莫要多慮,我五毒教百年傳承,就是當年的峨眉、青城兩派聯手都沒能將我們五毒教從武林中抹去,如今的局面還不能算是太壞,一來,如今青城派的徐乘風已死,尹清風更是下落不明,現在的青城派正是群龍無首的時候,他們現在可沒有心情調查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二來,當今武林因為錦衣衛的重新出世而變得憂心忡忡,而且種種跡象都表明,錦衣衛這一次是衝着極樂谷去的,所以我們五毒教恐怕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引起他們這些人的注意。」
「當年?族巫大人,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當年的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洛香還沒有出生,就連洛尊不過也只是一個剛剛拜堂成親的毛頭小子罷了,所以對於當年的事情,洛香根本就不知道,而且這麼多年來也從來沒有聽教中的長輩說起過,只是能夠從他們每次談及此事的時候,說話的字裏行間之中,知道在二十多年前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五毒教全教命運的事情。
「怎麼?教主沒有將那件事情告訴你嗎?」這一次倒是輪到族巫有些吃驚了,按理說既然洛尊已經打算將洛香培養成五毒教的下一任教主,這些恩怨往事應該都已經告訴洛香了,可是卻仍然是緘口不言到底是因為什麼,難道還是單純的為了保護洛香嗎?這不可能,而且這也不符合洛尊的脾氣。
面對着族巫的詫異,洛香卻是茫然地搖了搖頭,「上次爹爹從外面回來之後,手中拿着一本名叫《覺陰功》的功法曾經去過大牢中,那次我也跟在身邊,不過他卻沒有和我多說,只是說起,那本功法原本是明教的功法,後來不知為何到了我們的手中,但卻是一本殘缺不全的功法,那次爹爹也是為了向楚問天問出其他功法的下落。」
族巫看着洛香的樣子不像是作假,可是她既然已經知道了《覺陰功》和楚問天的事情了,為什麼洛尊沒有將全部的一切都告訴她?「二小姐,你當真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
洛香沒有絲毫的猶豫,堅定地點了點頭,「雖然我知道爹爹和大長老所做的一切肯定都是為了五毒教好的,但是…但是現在的這一切卻更像是慢慢地將五毒教引入到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之中,雖然我不想質疑爹爹他們,我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肯定和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有關,但是如果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爹爹他們。」
「唉……也罷……」也許是洛香的話真的起作用了,族巫心中的防線一點點被擊破,看族巫大人的樣子,是真的打算將那件往事告訴洛香了,「這所有的一切都要從那本功法說起,二小姐,你可曾聽說過武林之中兩部絕世功法?」
「你說的可是《九陽真經》和《九陰真經》?」對於這兩部絕世功法的傳奇故事,洛香談不上陌生。
「正是!」說起往事,族巫的臉上也少有的現出一點激動之色,可見這兩部絕世神功在武林人的眼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當年的明教如日中天,而這兩部絕世神功也都是雙雙落在了明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