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嘯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沈邪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但是自己心中猜測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而且關係重大,沈邪不敢說出口,只能是裝腔作勢的再一次問道,「楊前輩,你說的是什麼事情?竟然會這麼重要,如果不方便讓我知道的話,過幾日家父出關之後,您再和家父商量也是可以的。」如果真的是自己心中猜測的那件事情的話,沈邪倒是不想知道,而且他希望楊嘯永遠都不要說,最起碼不要和弒劍山莊的人說。
「無妨,賢侄既然現在這弒劍山莊是由你當家,這件事情你知道也沒什麼關係。」可是楊嘯顯然已經不打算隱瞞了,「那便是我要為先皇留下一脈皇室後人。」
果不其然,楊嘯所說的事情正是沈邪心中猜測的,本身楊嘯就已經是朝廷通緝的逃犯了,現在又加上這個先皇后人,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這種事情弒劍山莊剛剛才重出武林,自然是不想和這件事情有任何的牽扯的,可是現在楊嘯都已經說出來了,就算是沈邪想裝作沒有聽見,自己也無意之間變成了楊嘯的同犯,可是讓沈邪把這件事情告訴官府,沈邪也做不出來,且不說爹爹和楊嘯是拜過關二爺的異性兄弟,就是沈邪自己本身對於官府就沒有好感,可是要是不說的話,那就相當於是將弒劍山莊推到了懸崖邊上,那可是要和朝廷作對,這件事情不可謂不重,一時間,沈邪沉默了。
「來,香兒,你過來!」可是楊嘯絲毫沒有給沈邪思考的時間。
「賢侄,我來重新給你介紹一下,你所說的這位楊香,她就是先皇唯一的女兒,也是大明的公主——朱文香。」楊嘯何嘗不知道沈邪的沉默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能給沈邪任何思考的時間,自己需要弒劍山莊的幫助,可以說如今的楊嘯就在賭。
聞言,沈邪露出了一絲苦笑,雖然他的心裏有着萬般的不情願,但是當着楊嘯不能表現出分毫,當下,沈邪雙手抱拳,鄭重的面對着楊香開口道,「原來是公主殿下,恕草民沈邪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先前的無禮之處,還望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能夠不計較。」
「沈少莊主言重了,我說起來只能是一個亡國公主罷了,實在當不起這個稱呼,以後少莊主還是不要這麼稱呼我了,直接叫我香兒就好了。」楊香看到沈邪這個表現,雖然有些一些不情願,但是畢竟也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這已經是大大的出乎了楊香的意料之外。
「公主說的這是什麼話,您是先皇公主,這禮節自然是不能少的。」沈邪不敢托大,還是堅持要稱楊香為公主。
「好了,賢侄,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其實我何嘗不想麻煩你們弒劍山莊,如果是的話,當初我帶着香兒逃出來的時候就會找到你們的,但是事到如今,香兒也都已經長大了,是時候該為當年的事情報仇了,我這才不得已來找你們幫忙的。」楊嘯知道既然自己以後是打算和弒劍山莊聯手,那彼此之間就不能有絲毫的隔閡,因為這件事情只要彼此之間有一點點的不信任,或者是其他的想法,報仇之事都是難以實施的,所以現在楊嘯要做的就是打消沈邪的他念,「賢侄,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可是知道香兒身世的人卻不止你弒劍山莊一處,你之前說過楊香她是峨眉派寒芷師太的徒弟,當年我帶着香兒逃出來之後,便去了峨眉派,所以對於香兒的身世,寒芷師太也是知道的。」
「什麼?寒芷師太也知道這件事情?」沈邪真的是被震驚到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寒芷師太要將這種殺頭的大罪攬到峨眉派,這可是把峨眉派上下所有人的性命都賭上了,有一瞬間,沈邪真的是覺得寒芷師太瘋了,可是轉念一想,朱文香都已經是峨眉派的弟子了,而且還是寒芷師太的徒弟,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得過寒芷師太呢?「楊前輩,不是小子我優柔寡斷,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重大,我相信您今日來弒劍山莊也絕對不是單純為了將公主殿下的身世告訴我們的,恐怕還有別的目的吧。」
「賢侄說的不錯,之前是因為香兒年紀太小,只能是將她留在峨眉派,一來是學些武功,以後總會用得上,二來峨眉派也算是一處安逸的世外桃源,在那裏香兒可以度過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但是現在香兒已經長大了,是時候要面對當年的事情了。」楊嘯這些年也從來沒有閒下來過,他一直在謀劃討伐朱棣的事情,只等着有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