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朝中的這些人幾乎不是他錦衣衛的人就是東廠的人,我不管用誰都是在助長他們其中一方的勢力,這益銘雖說是初入朝堂,什麼都還不懂,但也正是因為此,他的身世才最為乾淨,朕用他不用考慮朝堂的勢力紛飛,現在朕也只有依仗這些年輕人了。」朱棣說話間,眼中精光閃現,看來他雖然平日裏寵信東方揚和花千雨,但是心中早已經有了計較。
「可是父皇…您這次可是派了東方凌和東方嫣一同前去,您就不怕這益銘被東方家收買過去嗎?」既然父皇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這一次他還是堅持讓東方凌和東方嫣一同前去,這也是最讓朱高熾想不通的地方,畢竟不管是錦衣衛還是東廠收攏手下的手段都是十分的高明,不然的話,又怎麼會變得現在滿朝文武都成了他們兩家的心腹?
「熾兒,金陵城的情況不容小覷,如果不派去一兩個高手的話,恐怕那益銘去了只會是去送死的,你別看現在錦衣衛一副無懈可擊的樣子,但是你可不要忘了,這東方揚這個老狐狸可是老了,這錦衣衛都指揮使的位置他只怕沒幾年坐頭了,其實…說起來,現在的錦衣衛……才是真的暗濤洶湧。」相比於朱高熾的憂心忡忡,朱棣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縱是他東方揚還是錦衣衛再狡猾,朱棣也不是常人,這其中的利害自然是看得清楚,這恐怕也是他願意將這份重任交給錦衣衛的緣故吧,「熾兒,相比於東廠,如今的錦衣衛正值低谷,人心不齊,想要拉攏益銘,恐怕還沒那麼容易。」
「父皇的意思是說,東方大人的這些義子義女,其實……」經過朱棣的一番指點,朱高熾的心中也是逐漸明悟起來,雖說這朱高熾為人和善,但是也不代表他願意看着錦衣衛或者是東廠任何一方做大,必要的時候,他或許也會做出一些常人想不到的舉動。
可是朱高熾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朱棣揮手制止了,「熾兒,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這江山早晚都是要傳給你的,在這龍椅之上,可沒有那般輕鬆,你首先要學的就是如何駕馭你手下的群臣,這制衡之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
「是,我明白了父皇。」朱棣的一番話,令朱高熾受益匪淺,之前的朱高熾在心中還多多少少的有些抱怨父皇這些年對於錦衣衛和東廠的寵信,但是現在看來,或許這一切都將會變了,看來那些錦衣衛和東廠一手遮天的日子要一去不復返了,朱高熾的心裏反倒有些期盼這一天早些到來了。
……
青城山,青城派
三清殿前,玉虛子盤膝而坐,氣息游離,一呼一吸之間卻有着吞吐天地般威壓,若是這三清殿中還有青城派年輕弟子在的話,只怕會被這股氣息震懾到吧,可是三清殿中卻是只有玉虛子一人。
就在玉虛子運氣之中,殿外腳步輕響,有人來了,「掌門師兄,是我,道清有事要告。」
「呼…」聞言,玉虛子長舒一口氣,睜開眼後的玉虛子神色分明有些疲憊,臉色也多少有些泛白,想來還是五毒教一行受的傷還沒有痊癒,多少還是留下了些隱傷,不過說話的聲音還是依舊鏗鏘有力,「是道清啊,什麼事?」
「掌門師兄,山門下來了一個姑娘,說是掌門師兄的朋友,將這個東西交給了我,說是掌門師兄見了就會知道了。」房門打開,道清那道略胖的身影走來,將手中的一枚扳指交到了玉虛子的手中,那枚扳指看上去和平常的一般無二,道清來來回回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只是不知道這姑娘和玉虛子又是什麼關係,看年齡,又不像是故人,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吧。
到是玉虛子手拿扳指,神色凝重,像是在回想着什麼,突然,玉虛子神色一變,將手中的扳指收到袖中,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神色更加嚴峻,「道清,那姑娘身在何處?」
「回掌門師兄,那姑娘人還在山門下,因為身份不明,所以我不敢貿然讓她進山,要怎麼處理?」看着玉虛子的神情,一時間,道清也判斷不出來這女子和玉虛子到底是什麼關係,自然是不好揣測玉虛子的心思。
「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玉虛子卻沒有回答道清的話,反而是緊張兮兮的問道,看來這個姑娘,玉虛子還真的是認識,而且這…恐怕其中還牽扯到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不然的話,玉虛子也不會這麼緊張,還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