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事不宜遲,妹妹,我們這就去找無塵前輩辭行。」柳折梅已經一刻也不想多等下去,拉着秦可兒的手,急急忙忙的向着無塵前輩住的地方趕了過去。
……
一處荒涼的山谷,廖無人煙,只有幾間已經破敗不堪的土屋聳立在草叢之間,勉勉強強能夠為人遮風避雨,這樣的地方,應該是已經荒廢了很長時間了,一道魁梧的身影走土屋的牆後面走了出來,鬢邊的髮絲已然全白,蒼老的樣子已經讓人認不出這個人竟然就是雲世雄,難以想像這段時間,他在這裏到底經歷了什麼,只是一抬手間,那個熟悉的動作重新出現,挽起鬢角的髮絲,這個頗有些女子的動作出現在這樣一個魁梧的男子身上,詭異而可笑。
雲世雄走到不遠處,那裏一道倩影靜心而坐,手中一支長笛悠悠傳來,那是《望穿》,悲傷、淒涼、這個感覺好熟悉,曾幾何時,只有洛煙才能將這首《望穿》演繹成這幅樣子,可是今天的洛香已經做到了,或許是五毒教的劇變讓她終於是懂得了當初洛煙心中的那份悲傷,可是曲音一轉,那股悲傷、淒涼的曲音下,隱隱暗藏殺機,讓人不僅動容之下,還透着一股冷意,那是自然而然的警惕,仿佛這笛音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危險,就連雲世雄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二小姐,你這……」雲世雄靜靜地站在洛香的身後,將這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的曲子聽完之後,雲世雄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就連自己也出了一身的冷汗,雲世雄知道,這首曲子還沒有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又或許洛香根本就沒有想要針對自己,雲世雄不敢想像,如果洛香真的對誰起了殺心,這首曲子又會有什麼樣的威力?
「大長老……」如今的洛香什麼也沒有了,只有雲世雄這個親人,這個沒有絲毫血緣的親人,洛香對雲世雄很是恭敬,亦如雲世雄對自己的尊敬,「大長老,你的傷?」
雲世雄擺了擺手,「二小姐多慮了,我已無大礙,那傷雖然嚴重,但是都是些皮外傷罷了,這段時間休養已經好了不少,而且我對《覺陰功》似乎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你放心吧,我沒事的。」那一日在燕京,自己雄心滿滿的去找東方揚,或許是因為之前自己能夠那麼輕易的殺了水月師太和徐乘風,已經讓雲世雄太過自信,可是那東方揚如何是徐乘風他們能夠相比的,這個老狐狸以弱示敵,分明是讓自己輕敵,這口氣雲世雄咽不下,可是那一次之後,雲世雄也明白自己和東方揚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現在還要一意孤行的去找東方揚報仇,恐怕智能是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如今五毒教只剩下了自己和洛香,他不能再作踐自己的性命,因為,如果自己也死了,那五毒教可就真的完了。
「大長老還要多多保重自己,洛香今後可全要靠你了。」這一點不禁雲世雄知道,洛香自然也知道,洛香害怕雲世雄會被仇恨沖昏了頭,如果再去找東方揚的話,這一次可就沒有那麼好運的會有花千雨前來解圍了,想到花千雨,那個在燕京城外的神秘人,洛香不禁是不寒而慄,如果說東方揚是武功高強的話,那他還不足以讓洛香畏懼,因為總有一天他會不是自己的對手,那個時候自然就是報仇的時候,可是花千雨,他讓洛香看不透,相反這樣的人才最是可怕。
「多謝二小姐關心,老夫不會再意氣用事了,錦衣衛的仇先放一放吧,如今你我都不是東方揚的對手。」雲世雄也學着洛香的樣子坐了下來,望着一望無際的草叢,陷入了沉思,因為只有這個時候,人才是最迷茫的,沒有了目標,失去了動力,更甚,就連一個可以被稱作是『家』的地方也沒有了,迷茫不只是那些年輕人的特權,雲世雄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一生的命都只是報仇,如今能報的仇都報了,剩下的無能為力,良久,雲世雄恍恍惚惚的開口,「二小姐,我剛剛聽你吹奏的那一曲《望穿》隱隱含有殺伐之境,你莫不是已經將它和《噬魂曲》融合在一起了吧。」
「大長老見笑了,只是洛香一時興致所至,不能將《噬魂曲》的威力發揮出十分之一,還生疏得很。」不僅僅是雲世雄,就連洛香自己也都發現了這《望穿》和《噬魂曲》融合之後出現的奇妙,或許是一時興致所至,又或許是這悲涼由心而生,比起《噬魂曲》中那虛無縹緲的殺伐,《望穿》中的悲傷真實的讓人害怕,因為那是藏在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感覺,更加更夠讓
第六百八十三章 《望穿》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