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翔笑了一下,對於單天邪的這番話,軒轅翔只當是一種無病呻吟的狠話罷了,想要從自己的手中奪走泣血,除非…從自己的屍體上踏過去,藍若雪轉過頭來,梨花帶雨的樣子,我見猶憐,「軒轅翔,快走吧,出了極樂谷,你就安全了,答…答應我,好好活着,不要再回來了……」
天知道,藍若雪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這一幕,饒是無劍也有些感動,可是偏偏軒轅翔絲毫不為所動,張口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徑直地向着山谷外走了過去,藍若雪這個時候已經不能跟軒轅翔一起走了,因為她怕自己一旦放鬆下來,單天邪和無劍就會出手,自己和軒轅翔又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若是一旦失去先機,軒轅翔就危險了,所以,藍若雪只能留下來,用劍橫在自己的脖間。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藍若雪因為用力,脖子上已經有了一道血痕,可是她不敢放鬆,也不敢回過頭去看軒轅翔到底有沒有走遠,直到無劍終於是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藍丫頭,你…你這樣做值得嗎?你放走了軒轅翔,會後悔的……」
藍若雪知道軒轅翔已經走遠了,繃緊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長劍『鐺』的一聲落到地上,藍若雪的雙腿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量,整個人跪倒在地上,卻是發出了『嚶嚶』的哭聲,她知道,從此以後,自己和軒轅翔再無任何交集,軒轅翔真的就這麼從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可是他真的能夠在泣血的反噬之下活的好嗎?藍若雪不知道,她也不確定再見到軒轅翔的時候,他還會不會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軒轅翔。
緩緩地腳步走來,藍若雪抬頭去看,正好是對上了單天邪那隱藏在玄鐵面具下面的雙眸,冷峻、可怕,仿佛是吃人的神情,終究,單天邪還是沒有對自己出手,兩個人就這麼對望了許久,單天邪怒氣沖沖的揮了一下衣袖,轉過身去,離開了這裏,空中只留下了單天邪的一句話,「藍若雪,你讓我很失望!」
是嗎?失望嗎?可是誰又知道藍若雪心中的絕望,呆呆的看着夜空,淚水無聲的落下,直到無劍不忍的走上前來,輕輕地摸了摸藍若雪的頭,聲音中滿是無奈,「藍丫頭,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就在這邊無劍安慰藍若雪的時候,楚問天走到了一旁,伸出手來,撿起藍若雪掉在地上的長劍,從剛剛開始,楚問天的眼睛就沒有離開藍若雪手中的長劍,好像是有什麼熟悉的地方,可是他自己卻又不能確定,直到撿起長劍,一眼便看到了長劍上的一個熟悉的標記,楚問天心神大驚,卻又很好的掩飾起來,遠遠地看着藍若雪,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長劍,仿佛是想要確定些什麼,如果細心的話,就能夠發現,縱然是楚問天掩飾的再好,也難以隱藏他因為激動,而緊緊握住的拳頭。
……
夜色朦朧之下,金陵知府府上的紅燈籠還沒有摘下,府內的一處房間內,依舊是燈火通明,距離新婚之夜才剛剛過去了一天多的時間,但是益銘早已經是從新婚的喜悅中恢復了過來,金陵城雖然表面上一片繁榮的景象,但是益銘知道這一切都難以掩蓋折柳山莊的悲劇在人們心中的陰影,即使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但是金陵城內,一到晚上,街上還是鮮有人影,就更不要說折柳山莊那片地方了,那裏就算是白天,也很少有人經過,儼然那裏已經是金陵城的一塊禁地。
想到這些,益銘的頭就有些疼起來了,當初和自己一起從燕京城來的東方嫣他們,說是專門為了折柳山莊的事情而來,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益銘真的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過他們了,如果不是公務的原因,益銘真的不想再和這些人有一點點的瓜葛,他們可都是錦衣衛,那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如今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徐佳萱就在府中,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幫錦衣衛的人,到時候不僅僅是自己性命難保,徐佳萱肯定也是難逃一死的,想到這裏,益銘的頭就更痛起來。
「吱呀……」正在益銘為了這些事情而煩惱的時候,房門突然間被人推開,益銘抬頭望去,正好是看到了徐佳萱的身影,此時的徐佳萱早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一身未出閣的女子打扮,作為人婦,徐佳萱從髮髻到衣着都有了很明顯的改變,此時的徐佳萱看上去少了一絲少女有的俏皮可愛,多了一份成熟的韻味,更是讓益銘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