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處,突然間變得癢起來,雲世雄連忙低頭看去,那皮下的凸起竟然是已經緩緩地移動到了傷口的附近,這一刻,就連雲世雄自己的心也都緊張的提了起來,眼神變得期待了起來,甚至就連他自己期待着什麼,或許就連他自己也都不敢確定吧。
洛香單手張開,伸到了距離雲世雄手腕不遠的地方,只見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從雲世雄的皮下飛了出來,再看時,洛香的手掌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多了一個蠱蟲,正是那蠍蛇蠱,被洛香握在手心中依舊是在不停地扭動着,洛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看向了雲世雄,相互點頭之下,洛香單手用力握緊了手掌,再停下的時候,手中的蠍蛇蠱已經是沒有了聲息。
「大長老,你感覺怎麼樣?」這驅蠱之法看上去很是容易,但是洛香自己知道這需要耗費自己多大的內力,這苗蠱一般來說一旦種入身體之中那便是要跟隨着被種之人一生一世,從未有能夠再被取出來的例子,唯獨只有這攝魂曲能夠做到這一點,可是這其中的兇險,也就只有洛香自己心裏清楚。
看到蠱蟲離體,雲世雄總算是能夠長舒一口氣,不過這段時間下來,雲世雄整個人早就是已經消瘦了許多,此時更是雙眼深凹,臉上也只是勉強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辛苦二小姐了,二小姐的悟性果然出眾,這才在深水沼澤中修煉了短短的幾日時間,便能夠是將這蚩尤大神留下來的噬魂曲修煉大成,到是我這把老骨頭拖累了二小姐。」
「大長老,吹捧的話就不要多說了,如今五毒教中只剩下了你和我兩個人,想要報仇,你我二人缺一不可,你我之間不必再說這樣的話了,你如今這個樣子何嘗不是為了五毒教?說起來,我還要代表爹爹感謝大長老為五毒教所做的一切。」如果說之前五毒教尚存的時候,洛香對於雲世雄有的更多只是一抹敬畏的話,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洛香是真的把雲世雄當成了家人、長輩一樣的看待,只是在說到爹爹的那一瞬間,洛香的目光變得有些落寞起來,「沒沒想到如今會是這樣一番境遇,我還從未做好準備,就已經是和爹爹陰陽相隔了。」
「二小姐,想教主了?」看到洛香那落寞的神情,雲世雄感同身受,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勸說洛香。
「不!我不想他,我是恨他,恨他為什麼要把這樣的重擔留給我,曾經的我一直想要壓姐姐一頭,但是現在想來,如果是姐姐在這裏,或許她會做的比我更好吧,只可惜那一天就連姐姐都死在這裏了。」洛香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低垂,即使如此,雲世雄仿佛也能夠從洛香的眼眸中看到那閃爍的淚光。
還不等雲世雄開口,洛香突然是身體前傾,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雲世雄連忙是上前扶住了洛香,「二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大長老,我沒事」洛香慌亂的準備推開雲世雄,可是雲世雄卻是早已經反手搭脈,扣住了洛香的手腕,察覺到洛香此時體內紊亂的氣息,雲世雄不由得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鄭重的看着洛香說道,「二小姐,你這是強行催動噬魂曲再加上傷心過度,導致心中的鬱結之氣鬱積在心脈所致。」
「是這樣啊,那沒有什麼大事,大長老,我們繼續吧,你體內的燭心還沒有驅出來,一會兒我」聽到雲世雄這麼說,洛香強忍着胸口的陣陣疼痛強顏歡笑的說道,可是她的話還未說完,便是被雲世雄伸出手來打斷了。
「二小姐,不可,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再強行運功,驅蠱的事情不急於一時,更何況我體內還有覺陰功留下的陰毒,需要燭心制衡,你這段時間還是多休息一下吧,我這裏沒事的,就像你說的,現在你我都不能再有事了。」雲世雄誠然,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也清楚燭心入體之後,雖說是對陰毒有了很明顯制衡的效果,但是燭心實在是太過霸道了,更何況好像體內的陰毒根本就不足以餵飽這貪心的燭心,這麼長時間以來,雲世雄飽受痛苦,但是這一切比起洛香的安危來說又算做什麼呢?雲世雄就算是犧牲了這條性命又何妨?
洛香知道雲世雄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再允許自己繼續堅持下去的,無奈之下,洛香點了點頭,在雲世雄的攙扶之下平躺在床上,頓時間,一股疲倦之意襲上心頭,不消一會兒的時間,洛香便是已經沉沉的睡去。
『吱呀』沉沉的夜色終於是一點一點的籠上了枝頭,在那個民風淳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