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居內。
烈櫟墨正斜倚在軟塌之上,聽着奔雷的今日南城門一事造成的影響。而就在這時,尋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二爺,國公爺帶着人氣沖沖的過來了!」
「來就來吧,這事兒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烈櫟墨姿態慵懶的倚着,連動一下都沒有動,「況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微涼的聲音,淡然尋常的語氣。似乎,這樣的事情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一般。
驀地,烈櫟墨陡然從軟塌上坐在身,鳳眸一動,沉下聲兒來又道:「這種事情以後還會有,但都給本王記住,不准在王妃那裏透露半個字。」
「是!」
烈櫟墨見此,復而又重新躺下,絲毫不為烈尋怒氣沖沖而來有任何的擔憂。
奔雷見此,也是見怪不怪,只是他對烈櫟墨鳳叮囑有着不同的看法。他望着烈櫟墨,眉頭皺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道:「二爺,屬下認為這件事情王妃遲早會知道的!」
「那就等她知道的時候再說!」
現在,他只想她什麼都不知道,安安心心的在鎮國將軍府里待嫁。好不容易鎮國將軍府裏面乾淨了,她該過一些舒心快樂的日子!而不是,被護國公府裏面的骯髒的事情擾的不得清閒。
奔雷:「……」
奔雷默然了下來,沒有再說些什麼。他想他是懂烈櫟墨的心的。長期浸淫在這種骯髒之中,他努力的抗爭下來,活了下來。
現如今,有了能走進他心底的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踏足或者看到這些骯髒的事情的。或許,在接下來日子裏,二爺會用雷霆的手段,將整個護國公府抓在手裏也不一定。
思及此,奔雷深深的看了一眼烈櫟墨,低首退了下去。
他想,他該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
片刻之後,烈尋帶着侍衛無比順利的『闖』進了墨居之中。
進了房間,就就烈櫟墨慵懶無比的倚在軟塌之上。見他來了,也只是翻了一下眼皮之後,就再無動靜。
烈尋一見到烈櫟墨就來氣兒。此時,瞧着他這樣的態度,立即火從心中燒,怒喝出聲,「孽障,你還不給我跪下!」
隨着烈尋的話音落下,墨居內一片的沉寂。仿若瞬息之間,墨居內伺候的人全部噤了聲,又像是全部消失不見了一般。
烈櫟墨緩緩側首,睜開鳳眸,望了一眼烈尋身後的侍衛,眼角微微上揚着溢出不屑鄙夷的神色,嗤笑了一聲,「父親,你想讓我跪下?」話落視線一轉,挑眉看向那些侍衛,「就他們?你覺得可能嗎?」
聲音微涼,語氣平淡。但是,那姿態閒適的昭顯着他的鄙視和譏諷。
烈尋一臉陰沉,他每每看着烈櫟墨,他就覺得一陣陣的恥辱。他真恨不得殺了他,可是每一次他都都沒能殺得了他。甚至,多次反被他震懾住。
隱隱的,他從心底已經開始懼烈櫟墨。
雖然他的面兒上絲毫未曾顯露,但是行動上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要了烈櫟墨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