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蓋棺定論。
烈尋氣的梗了脖子,臉色陰沉的厲害。但是,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再吭聲,算是默認了烈櫟墨所的話了。
而琉璃將烈尋的樣子看在眼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見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便揚聲道:「既然事兒已經說了,我們現在應該能走了吧?」
風悅詩面露出一抹尷尬,張了張口,「琉璃,我……」
「母親什麼也別說了。」琉璃打斷了風悅詩的話,「往後我看我還是少喝您這的茶,免得又弄個什麼事情過來,到時候我可怕我做不了主了。」
說完,琉璃似賭氣一般的轉身即走。但在走到門檻的地方,又頓了頓腳步,揚聲道:「今兒個是年三十,琉璃有自己的小家要顧,就不來陪母親守歲了。另外,正月里我也就不過來了!」
說完,不給任何人反應,琉璃提腳就走出了花廳。
烈櫟墨鳳眸之中流轉了一抹光芒,隨即提腳跟了上去……
一時間,花廳里就剩下了烈尋和風悅詩。
風悅詩見琉璃和烈櫟墨的身影走遠,面生的愧色瞬間被冷色覆蓋,她看着烈尋,輕『哼』了一聲,「這麼多年,你真是一點長進走沒有!」
「悅詩……」烈尋張了張口喚了一聲,面上有着不自然,「你該知道,那小畜生可不是那麼容易好說話的。又加上一個百里家的小賤人,你讓我……」
「夠了,」風悅詩冷沉了聲兒,打斷了烈尋的話,「不要拿墨兒和琉璃來掩飾你的無能。這麼多年過去,你自己想想辦成過幾件事情?」
「我……」
「你什麼你?你還敢為自己的無能辯解?」
烈尋:「……」
……
花廳里的這一幕,在人前永遠是不會發生,但在人後卻是時常上演。對於風悅詩的心腹風嬤嬤來說,更是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但是對於琉璃來說,除了意料之中震驚之外,還有就是心寒。
此時,琉璃和烈櫟墨已經走出了惠蘭院,但是並未走遠,而是站在了路的中間,看樣子是說着什麼話?但是,琉璃的神識卻已經探進了惠蘭院之中,看到了花廳之中的這一幕。
這時的烈櫟墨,一直時刻的關注着琉璃,知曉她不會無端的在花廳之中說那些話,也就壓住心中的疑問,緊隨着她的腳步,一切與她共同進退。
但是,當他看着琉璃白下去的臉色,和渾身散發着寒冷的氣息的時候,烈櫟墨心中大驚,忙攬住琉璃問道:「琉璃你怎麼了?」
琉璃:「……」
琉璃收回神識,臉色蒼白的難看極了。但是因着烈櫟墨充滿擔憂的喚聲,琉璃身上的寒意散去了不少。
她恢復過來,仰首看着烈櫟墨,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抬手輕着他臉上的冰涼的面具。
「以前,你真是受苦了。往後,我與你一起共同進退,誰也別想欺負咱們!」
「好!」
烈櫟墨不知道琉璃為什麼說這些話,但是依舊感到暖心的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