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琉璃因着惦記和墨璇璣的約,起了一個大早。
這不,才梳妝好,琉璃便就催促烈櫟墨,「早膳不在家裏用了,咱們出去吃。你快點弄好,咱們趕緊的出門……」
烈櫟墨:「……」
刀削一般的薄唇輕輕的抿了一瞬,眸色沉了沉。為了見一個是他以外男人,就這麼的迫不及待嗎?——不爽,他非常的不爽。
不過,烈櫟墨也到底沒有表現的很明顯。畢竟琉璃的興致這麼濃,他要是這麼不識趣兒,回頭倒霉的還是他。
只是,琉璃又豈能感覺不到烈櫟墨的情緒變化。哪怕一點細微的,她也能感受的真切。只不過,她並不知道烈櫟墨在彆扭什麼?只當他是起的太早,生了起床氣兒呢!
若是琉璃知道他是在在意,她去見墨璇璣。琉璃一定大大的翻一個白眼,這男人,簡直是不讓她和除了他以外的異性接觸了。
片刻之後,兩人都收拾妥當。
琉璃穿了一身紅色的錦衣,外面披的是火狐的毛皮製成的大氅,整一個人站立冬日裏,比那怒放在眉梢的紅梅還要讓人驚艷。
烈櫟墨瞧着這樣的琉璃,鳳眸之中涌動斑斕的色彩。不覺間,又揚起了薄薄的嘴角,笑道:「烈王妃真好看!」
試問哪一個女人不喜歡心愛的人的讚美?
——琉璃也不例外!
這不,淺淡的揚起了一抹笑意,琉璃的臉上緩緩的浮了一抹緋色。美眸流轉,熠熠生輝。琉璃揚唇,牽動了一下嘴角,「剛好與你剛好相配!」
只是,你的美好,暫時還蒙了塵,隔了一面玄鐵面具的距離。
但是,相信我。我一定讓你的美好,走進陽光下,光明正大的受人注目……
琉璃和烈櫟墨高調的出了墨居,在走出護國公府大門的路上,意外的遇見了剛從外面回來的烈遺痕和烈尋。
只見他二人,面色鐵青之餘摻雜了些許的蒼白。
乍一見到他們二人,烈遺痕面露出一抹陰狠轉瞬即逝,旋即揚聲問道:「你們要出去?」
烈櫟墨淡淡的掃了烈遺痕一眼,並沒有言語。只是,眼底的不耐已然明顯。而琉璃卻與之相反,而是難得的理會這烈遺痕道:「是啊,我們與南風館館主有約。順便道謝昨日的救命之恩呢……」
烈遺痕臉上維持的冷靜有瞬間的龜裂,微垂了一下眸子,「南風館館主就是昨日那個——以一人之力秒殺了數百名刺殺你們的刺客?」
琉璃淺笑,黑眸之中溢出璀璨的光芒,「說起這個,世子不是更應該知道的嗎?畢竟,我們可是從刺客身上搜到了證據的!只是,我很是不解。烈櫟墨和我與世子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讓你這般想要置我們於死地?不惜派遣了數百名的刺客——嘖嘖,世子的手筆還真是大啊。」話落一頓,語鋒驀地一轉,琉璃的聲音變的有些冷沉和譏諷,「不過,你也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麼大的手筆,不但沒能要烈櫟墨和我的命來,還將人手全部折損了。」
烈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