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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江的故事裏,槐樹村曾經來過一群人,將槐樹的根部挖走了一段,正是這件事情,造成了蘇羽、春花、小蓮這一家三口的悲劇。
同樣,也間接造成了全村的災難——雖然幕後的真實情況,應該是杜江為了煉製屍丹鬼丹而做的手腳。
我有些好奇的問槐樹精:「那你怎麼沒有與你的根在一起,反而獨自留在了這裏?」
「因為,我想看看,這段悲情愛戀的結局。」槐樹精說着,對着身後一揮手,那口古井,便消失了。
就如從來沒有出現過般。
她再對着前方一揮手,前方風沙席捲,之前杜江帶我見到的那口井,也消失了。
整個槐樹村,漸漸被風沙遮掩,所有的斷垣殘恆,慢慢被掩蓋起來,化作了歷史的塵埃。
也許,多年以後,會有真正的考古學家,來到這個地方,看一看這個莫名消失的村莊吧。
我想着,大步往前走去。
路,還得一直走。
在我的身邊,槐樹精一直跟隨着:雖然她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去跟一棵白楊樹說話,又會去撫-摸一些老的樹根,然後嘆息,但她總能夠找到我,身影一晃,便會回到我的身邊。
從她的語氣可以聽出來,這是一棵千年槐樹精。
千年槐樹精,與白骨夫人、血曼陀羅是一個級別的存在,雖然這槐樹精有些「不務正業」,喜歡研究人類的愛情,可本事也應該比那二位差不了多少。
至少我感覺,她的「瞬移」,可比花滿樓和墨重的縮地成寸牛逼多了。
邊走的時候,槐樹精就老是想着套着我的話,想知道我在相思井中到底見到了誰。
我自然不能隨她的願。
既然是千年樹妖,她根本就不怕什麼陽光一類的玩意兒,再說了,樹本來就需要光合作用的好不好。
和樹妖在一起,最大的好處,那就是不愁沒吃的。
不管是餓了還是渴了,只要隨便找到一棵樹,哪怕只是一棵枯木,她只需要摸一下,那樹便會生機勃發,然後枝繁葉茂,從上面結出各種各樣的果子。
什麼蘋果、梨、桃子、杏、梅等,只要是樹上能夠結出來的果子,那都是應有盡有。
我很好奇的問她,她一棵槐樹,怎麼能變出這麼多的水果。
槐樹精告訴我啊,在她千年的時光里,人類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找各種各樣的水果來拜祭她,所以久而久之,她也就熟悉了這些水果的特性,從而能夠摘來。
「摘?」我奇怪於她的稱呼:「難道,這不是你變的?」
「當然不是。」槐樹精指了指遠處:「這天地間,萬事萬物,那都是有法則控制的,不論是誰,都得遵循這法則。
所以,一些東西,必須有,才能使用,而不是憑空變化的。我取來的這些水果,那都是千里之外,一片果園裏生長的。」
哦?
她的這個說法倒是新異,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槐樹精告訴我,其實法力和人力,本質上並沒有區別,只是說法力的範圍更大、距離更遠而已。
比如同樣推一扇門,人必須要把手按到門上,才能夠推開。
但是用法力的話,那就能夠製造出一隻「無形之手」,換而言之,就是讓你的手臂變得更長,然後能夠打開門,僅此而已。
「那,諸如【撒豆成兵】這一類的法術呢?」我問。
「那是規則,就跟之前的那個茅山道士,使用的陣勢是一個道理,都是利用天地之氣,去激發天地間的規則,從而發生變化。」
槐樹精說的很籠統,我大概聽明白了一些。
說到這個問題,我問出一個憋在心裏很久的問題:「你既然知道茅山道士要對付整個槐樹村的人,你又受他們的供奉,為什麼不出手殺了這個道士呢?」
以槐樹精的本領,即使她殺不死杜江,那也應該能夠趕走杜江的,畢竟千年道行擺在那裏。
槐樹精聽我這麼一問,搖了搖頭:「同樣,這也是規則。」
「規則,有那麼厲害?」
「當然了,等你什麼時候能夠飛天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