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將真氣通過嘴對嘴的方式渡入後,一直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呂霞身體裏的寒氣這才慢慢被壓制下來,而我儲存在丹田裏的那些赤龍力,也幾乎消耗一空。
現在的呂霞,雖然依舊虛弱,但總算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看着我,她緩了口氣,苦笑道:「各人皆有天命,我大限將至,看來是不行了。」
「說什麼瞎話?」我安慰她:「我這就帶你去見你父親,今夜就動身,他肯定有辦法救你。」
呂霞不太相信我的話:「他真有那麼……厲害?」
「當然了。」我笑了笑,告訴她:「你父親,是目前我見過的,最神秘莫測的一個人。其知識之淵博,連白骨夫人,也遠遠不如的。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夠救你,那就肯定是他。」
呂霞的眼中,漸漸泛起一絲神采來,她問我:「真的?」
我很認真的告訴她:「真的。」
「可是……,我還要等純陽真人他們呢。」呂霞有些猶豫的說。
「自己命都不保了,還關心那些事情做什麼?」我說着,過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了點食物和清水,將呂霞往背上一放,背起她就走。
「那等我留封信給他們。」呂霞道。
雖然現在是高科技社會,手機電腦什麼的相當普及,但在這荒漠地帶,通信公司沒辦法架設基站,手機這些自然也就沒辦法使用。
呂霞很快找了張製作符用的黃紙,在上面寫下兩段話,塞到了樹上,用一柄小匕首釘住。
我重新背起她,離開了這片綠洲。
至於那隻螳螂魔物,以及被螳螂魔物抓走的月,在我追入這片綠洲後,那屍氣就已經消失,根本無從着手,只能作罷。
呂霞告訴我,只需要沿着綠洲旁邊的小河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出這片半荒漠了。
我按照她的說法,果然發現從這片綠洲中,曲曲折折的延生出了一條小河,通往遠處。
小河兩邊,生長着零零散散的植物,河水只是淺淺的一層,但奇怪的是,並沒有順着黃沙滲透下去。
這片綠洲,就是這條小河的發源地。
我背着月,沿着河邊走下去,渴了便喝點水,餓了便吃點肉乾。
成為醒屍後,我的體力大幅度提升,只是在這荒漠之中,得不到屍力的補充——我的煉屍功被杜江用搜魂*抓得支離破碎,沒辦法主動修煉屍力,只能任其自行恢復。
所以這時候的我,容貌看起來極度恐怖——沒辦法,不論是誰,在血肉凹陷下去,只剩皮包骨頭後,模樣都絕對不會好看。
沿着小河走了整整一個晚上,等到天明時,我們終於走出半荒漠,前方出現了一座土城。
還好,這城並不受恐怖組織的控制。
呂霞懂得他們的語言,能夠與他們交流,所以很快便找到了一輛車,送我們離開了土城。
在幾經輾轉、用了足足兩天左右的時間後,我們終於離開了這個國家,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她曾經作為道家一門的掌教,手中自然不缺錢。
而這個人類社會,只要有錢,什麼事情都好辦,而有錢能辦的事情,也不叫事情。
所以很快,她就讓人幫我弄好了護照、機票等物,我倆順利進入了候機廳,在裏面坐了下來。
因為面容太過駭人的緣故,我不得不學着許多阿拉拍人的樣子,找了塊白布將臉遮住,免得引起驚恐。
我曾經找鏡子照了照,鏡子裏現在的我,面頰凹陷,眼珠凸出,如同鬼魅一般,確實很恐怖。
沒有了煉屍功,想要恢復損耗的屍氣,便只能去陰氣煞氣極重的地方呆着,諸如墳場或者亂葬崗。
目前來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我們所在的國家,這裏人基本不土葬,哪裏來那麼重的陰氣?
正如我所料,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段,正是一片爭亂中的土地,好幾個國家都在這裏交火打仗呢。
這讓我很好奇:當初綠珠隨隨便便的一揮手,怎麼就能產生這麼強大的力量,把我和王石崇送到這裏?
要知道,當時鹽湖所在的沙漠,即便偏僻,但從槐樹村的位置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