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悠長的巨響,讓我們幾個的臉色都變了變。
「這是……什麼聲音?」呂霞低聲的問。
黃一飛皺了皺眉頭:「這聲音聽起來似雕鳴,但裏面又似乎夾雜着豹鳴,怎麼這麼奇怪?」
似雕鳴、又似豹鳴?
我猛地想起了《異物志》裏記載的一種生物,一拍腦袋:「不好,這是雕蠱獸啊!」
「雕蠱獸?」
我按照《異物志》裏的記述,給他倆解釋起來:「沒錯,據說是一種雙首怪物,一隻是雕首、一隻是豹首,因為從出生就守在一種叫作【蠱樹】的植物身邊,所以叫作雕蠱獸。」
就連黃一飛也好奇的問我:「你口裏的蠱樹,是什麼?」
我回憶了一下《異物志》的記載,裏面雖然有講到蠱樹,卻描述不多,只能把我知道的講了出來:「據說這是一種通體紫色的果樹,會生長一種叫作【蠱果】的食物,吃了以後,人會瘋狂,其他沒什麼特別了。」
是的,如果根據《異物志》的翻譯,應該就只是這麼幾句話。
但我相信,《異物志》裏面,不會記載普通的植物,更別說還是這種類似於神獸守護的植物了。
類似的果實,那絕對有兩個極端:要麼大補,要麼大毒。
或者有某種神奇的功效。
這種蠱果,一旦吃下去,效果卻對不止是瘋掉那麼簡單的。
「瘋掉?」一聽到這個詞,黃一飛的臉色就不是很好,我估計,他又想起了當初被莊曉月用法術催眠控制的事情。
我也聯想到了莊曉月。
這個蠱果的效果,看起來與法家的本領有些相似,我估計,應該對法家有作用。
所以,會不會是莊曉月發現了蠱果,然後摘取的途中,受到了蠱樹守護獸雕蠱獸的攻擊?
貌似有點道理。
就在這個時候,那聲鳴叫又傳了出來,聲音更比之前還要響亮的多。
黃一飛一下子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來:「不好,九月有危險!」
看得出,這老頭兒雖然有些不太靠譜,但對判官倒真是不錯,基本上算是視作己出。
當然了,判官肯定不是黃一飛的女兒,當初判官與我說過,她從小加入獵鬼門,是個孤兒,跟呂梓一樣。
而根據花滿樓的說法,我懷疑呂梓也是他的後裔,可能是花滿樓的兒子,但這東西沒辦法證實,也得等找到呂梓,讓他去見花滿樓才能確定。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呂梓就是呂霞的哥哥或者弟弟了。
「走,我們看看去。」我說着,想了想,告訴呂霞:「你別去了,在這裏等我們吧。」
這叢林險峻,她的一身道法在寒毒的侵蝕下,早就已經蕩然無存,現在身體虛弱的甚至不如普通人,留在原地反而更安全。
這沙灘一面環海,從小木屋來看,黃一飛和判官他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兩三天,危險性不大。
呂霞點點頭:「好。」
黃一飛指了指那邊的木屋:「小姑娘,如果外面風大,就去木屋裏躲躲風。」
我走到那木屋的旁邊,運起太極玄清道,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太極圖,讓它處於將發未發的狀態,然後按入這木屋的外牆壁上。
一旦受到劇烈的撞擊,這太極圖就會擊出,大型動物不敢說,至少可以擊斷一頭牛的脊樑。
做完這個,我給呂霞交代了一下,隨即和黃一飛一起向着後面的叢林趕去。
獵鬼門雖然以抓鬼為主,可功夫同樣不弱,畢竟抓鬼也得拳打腳踢才行。
所以老頭兒看起來一把年紀,身手倒是矯健的很,要不是我晉階醒屍,可能還不如他靈活呢。
海中的島嶼,植物都不可能很高大,這些樹木皆是低矮灌木,上面棲息了不少的蟲鳥,我們這一行走,鳥飛蟲走,不少的游蛇四處亂竄。
前行中,黃一飛提醒我:「小伙子,小心點,看見那些蛇沒?帶金色圈圈和銀色圈圈的,儘量遠離,那是金環蛇和銀環蛇,咬一口,可夠你受的。」
蛇我倒是不怕,咬我的話,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讓屍毒反噬回去,倒是可能把它們自己給毒死掉。
等我們越往裏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