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跟杜江合作,我也就不扭捏了,走到那藤蔓的旁邊,伸出魃爪,抓住逆鱗,就往外撕!
這逆鱗約莫有面盆大小,我手掌落下去,猶如抓住了一塊鋼板,掀了掀,居然紋絲不動!
鈎蛇全身的鱗甲,都已經堅逾鋼鐵,哪怕這全身上下最薄弱的逆鱗,都沒辦法破壞半分!
不光這樣,我掀逆鱗的這個舉動,明顯引起了鈎蛇的反抗,只見它身體猛地一彈,硬是將許許多多的藤蔓給撕開,一晃之下,將我給撞開。
但沒等它再度掙開,那地網符就重新發力,一根根的藤蔓重新生長,將鈎蛇捆住。
我翻身爬起來,準備繼續上去動手。
見到這個情況,杜江止住我的動作,在身上摸了摸,然後摸出一個黑色的藥丸。
他小心翼翼捏破藥丸的表面,從裏面倒出一些紅褐色的粉末,然後灑在了逆鱗的上面。
緊跟着,他伸出手,在胸口錘了一下,然後張嘴就噴出一口血。
這血與那紅褐色粉末一接觸,便發出了「嗤嗤」的聲音。
杜江這才給我示意,讓我動手。
我能夠感覺到,剛才他噴出的那口血里,蘊含着滿滿的靈氣。
他也算是個狠角色,為了達到目的,對自己簡直可以用「殘忍」來形容,這一番動作下來,也不知事情結束後,他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恢復。
男人……就要對自己狠點。
在他噴完這口血後,我跳了過去,伸手抓住那片逆鱗,這次,發覺逆鱗變軟了不少,再也不似剛才那般堅-硬。
我用盡力氣,吼了一聲,伸手撕開!
在我的用力下,逆鱗發出了「咔咔」的聲音,鱗片下方那與血肉接觸的部位,綻放撕裂。
這一下,鈎蛇整個身軀跳動,甚至從口裏發出了響徹天地的吼聲!
它一張口,只見一股濃霧就從嘴裏噴了出來,眨眼之間,就瀰漫了開來。
龍從雲、虎從風、蛇騰霧,當初的柳七爺就曾經降下大霧,現在的鈎蛇,這騰舞的本領,比柳七爺還強了數倍。
以這濃霧的散播速度,我估計只需要半分鐘,就能把整個蛇島給籠罩!
鈎蛇的身軀搖晃,我死死抓着鱗片不鬆手,鱗片最終一分一分被撕開,「啪」的一聲,被我扯落。
逆鱗的下方,露出了白森森的蛇表皮。
而鈎蛇幾次三番的掙脫藤蔓,均又重新被捆縛住。
等它被捆住後,我跳到它的身邊,一把撲了上去,然後五指伸直,一掌扎了下去,刺入逆鱗之下的肌膚中。
在手掌前段魃爪的鋒銳下,這肌膚就好比切豆腐般,順利就被切開。
這一刺進去,我立即感覺到了噬血珠。
是的,應該是鱗片隔絕了我與噬血珠的感應,在鱗片被揭開後,就重新察覺到了噬血珠的存在。
我五指一招,以屍力運轉的御劍訣迅速飛出去,裹住了噬血珠,然後將它拉扯回來。
杜江說過,逆鱗的下方,就是鈎蛇的胸腔處、心臟所在的位置,我指揮着噬血珠,直接就向着這邊卷了過來。
噬血珠在鈎蛇的身體裏肆虐,我能夠清晰感覺到,一股股的血煞之氣,被它吸噬。
比起之前來,噬血珠在鈎蛇身體裏的這番轉動,已經成長了不少。
「轟!」
在噬血珠堪堪逼近鈎蛇胸腔的時候,鈎蛇本能察覺到危險,猛地搖晃了一下身軀,身軀猛地鼓動起來!
它嘴-巴大張,瞬間吸入了大口的空氣,甚至令遠處的海面都晃動起來,海浪席捲呼嘯,洶湧澎湃!
我本來是死死抓着一片鱗片的,這時候鈎蛇這麼一動,竟是讓我將這片鱗甲給生生撕了下來,同時,我的身軀也被撞飛出去,遠遠摔落了下去!
這一撞之下,我只覺得天旋地轉,怕是被甩出了數百米的高度!
而在我被甩出的一瞬里,只見鈎蛇胸-前的肌膚鼓動撕裂,飛出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約莫有桌子那麼大。
這團血肉與我同時飛出,在飛舞之間,就飛速變小。
血肉裏面,有一種與我心靈相通的感覺傳來,是噬血珠!
我立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