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凶
正當我抹了一把冷汗的時候,判官卻忽然一笑,停住腳步,同時伸手在腦袋後面的頭髮里一抽。
一支黑乎乎的,好像半截筷子的東西被她從頭髮里抽出來,隨後用手一按,那東西直接就撐開,變成了一朵縮小版的小傘。
我這才發現,判官的頭髮上別了好些這種樣式的「縮小版黑傘」。
她拿着這把小傘就那麼一轉,小傘立即直溜溜的飛起來,就好像蒲公英一樣,飄飄蕩蕩的向着門裏面飛去。
而判官的手中不停,又從腦後面抽出兩支,依法炮製,將它們飛出。
在飛出三朵傘花後,判官這才拍了拍手:「好了。」
好了?
我一時沒有想通,有些傻乎乎的問她:「接下來怎麼辦?」
判官只說了一個字:>
幾分鐘後,判官這才一把抓住我的衣領:>
我一見她抓我衣領,立即就急了:「喂,我說,你不要以為你個子高啊>
走就走,你抓我衣領幾個意思啊?
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沒等我問,就覺得耳邊一陣風響,一瞬間,我只覺得腳尖一輕,居然被判官提着飛了起來!
哦,不對,應該是往上拉。
就見到判官的兩隻大長腿在牆上蹬了幾下,我倆已經飛快竄上了艷鬼之夜ktv的屋頂。
我這才發現,原來她又施展出黑傘傘柄處的那截細鐵鏈,這時候,細鐵鏈的頂端,正有一個三角尖鈎往回鈎住鐵鏈,承擔着我倆的重量。
也不知這細鐵鏈到底是什麼材質做成的,不光能對付鬼類,韌性看起來也比大多數的金屬強。
將細鐵鏈重新收回傘柄中,判官將手中的黑傘一合,變成一根棍狀的事物,然後在中間一按,傘的頂端立即彈出了一截細尖。
她隨即往前幾步,用手中的細尖抵在某個所在,用力往上一撬,一掀。
一塊鐵紗網模樣的東西立即被她掀飛出去,落在地上。
下面,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我過去一望,只覺得下面黑漆漆的一片,立即質疑她:「你把別人家的煙囪給掀出來幹嘛?」
判官沒好氣的回答:「我們從這下去。」
說着,她又要來提我的衣領。
士可殺不可辱,我果斷一手攔住她:「我自己跳。」
這洞口不大,剛好比人的身體寬一些,以我的本事,下去不難。
話一說完,我立即運起鷹爪功,一把扣住這看起來像煙囪的地方,兩手一撐,躍了下去。
牆壁稍微有些滑,在我鷹爪功的力貫之下,我的十指已經硬的跟石頭一樣,正好撐住往下的重量。
然後,我就感覺肩頭一沉,有隻腳踩了上來。
&你搞什麼?」我立馬怒了,這明顯是判官的腳,可空間太窄,我抬頭都抬不了,只能悶聲悶氣的問。
判官在上面嗤嗤笑了兩聲:「我可沒你那麼厲害的外門功夫,這種事情,你大老爺們兒應該當仁不讓才對,帶着我下去嘛。」
我去,這就是把我當苦力了唄。
好在她不重,這時候騎虎難下,我只能哼了聲,勉強答應下來。
可頓了頓,她又補充一句:「不許抬頭。」
我:……!
這又是什麼破規矩?
我懶得理她,兩手一用力,一下一下的直接往下撐去。
這個煙囪狀的通道,估摸着就是她用小傘找出來的路了。
能夠避開「虎口」重新找到通道,也算她有點本事。
滑了一會兒,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越往下,越熱?
而且這個通道是上面窄下面寬,越是往下,就越是撐不住的感覺。
這時候,站在我肩膀上的判官出聲了:「你小心點,下面是口鍋。」
我有些納悶:「你怎麼知道?」
&好好聞聞,下面有煮肉的香味傳來。」判官答道。
哦?
我用力嗅了嗅,果然在空氣中嗅到了一股煮肉的味道。
隨着我們的下滑,眼前黑漆漆的通道口開始泛出隱約的光,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