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紋理,我曾經在滇王古墓的墓室門口見到過,似乎是墓室專用的圖案。
同樣的,眼前的這道石門大氣磅礴,那顆猙獰的獸頭看起來也是威嚴至極,帶着一股子蕭殺之氣。
等我走進了才發現,眼前的石門並沒有完全閉合,反而留了一道縫隙,一道剛好可以讓人從中間通過的縫隙。
黑寡婦的氣息,就從這縫隙里傳來。
鬼鼠妖應該就在這道石門的背後。
我走到石門的邊上,伸手推了推,兩道石門紋絲不動,猶如生根一般。
探頭望去,石門的裏面,是一片黑茫茫的空地,根本看不到盡頭。
這讓我再次想起滇王古墓的佈局,記得在那古墓的最中央,也是有這麼一邊空地,空地中央有石階往上,滇王的青銅棺就放在石階的盡頭。
莫非,兩者的格局都是相同的?
而這個地方唯一與滇王古墓不同之處,就是頭頂。
滇王古墓的頭頂,幾乎看不見,而這個墓室,卻能夠清晰見到黑色的晶石佈滿上方。
或許這與我的視野有關。
我摸了摸石門,確定不會發生變化後,這才將身體斜插着,穿過門縫,到達門後面。
循着黑寡婦的氣息,我快速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後,愣住了。
在我的腳下,出現了一個深坑。
一個圓形的大坑,不知道有多大,也不知有多深,成弧度擴開,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在前方,忽然放下了一口碗!
一口放大了無數倍的碗,碗口與地面平行。
這「碗」的裏面,佈滿了頭頂上的那種黑色晶石,一道接着一道,溝壑縱橫,猶如迷宮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延伸開去。
我俯下身體,用手碰觸了一下這種晶石,只覺得一股寒冷的感覺從上面湧出,如同剛剛從冰櫃裏取出來的冰塊。
好冷!
就在這時候,我的前方忽然出現了「吱」的一聲,一隻渾身灰色的大耗子從裏面跳了出來,對着我擺了擺尾巴,露出一種類似「嘲弄」的表情來,還帶着點冷笑。
不要問我為什麼會看出耗子的表情,這種詭異的面部表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隻耗子,赫然就是鬼鼠妖!
在它的背上,我清晰察覺到了黑寡婦的存在。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屍力運轉下,一把跳落到黑色晶石的上面,向着鬼鼠妖就撲了過去。
鬼鼠妖身影一晃,就開始在通道里逃竄。
兩步追過去,我一把就落到鬼鼠妖的面前,五指張開,出手如電,一把將其抓住。
不對!
這隻鬼鼠妖,並不是我追趕的那隻,因為我記得清清楚楚,那隻鬼鼠妖的肩頭被我一爪抓中,受了傷的。
我試着控制一下黑寡婦,黑寡婦快速跳到了我的後背上,進入蠱紋中。
黑寡婦倒是沒問題。
那麼這隻鼠妖又是怎麼回事?
我將其抓住,仔細觀察之下,發現這鼠妖肩頭的一處皮毛里,隱隱還有血跡,似乎,就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里,它的傷勢就已經恢復。
我正想着呢,就聽到一陣「吱吱」的聲音不絕於耳,一隻只大耗子快速從四面八方的通道里湧出,向着我就撲了過來!
這一眼望去,起碼成百!
哪裏來的這麼多耗子?
就在這個時候,我手中的鬼鼠妖猛地一竄,從我的手裏竄脫出去,在我眼前的耗子堆里一滾,就沒了蹤影!
我的手裏,僅僅只剩下一張鼠皮。
金蟬脫殼!
不好!
我猛然醒悟過來,這鬼鼠妖,分明就是把我故意引到這裏來的,其實它早就可以使用這招「金蟬脫殼」甩脫黑寡婦的追蹤了!
換而言之,這東西早已察覺到了黑寡婦的跟蹤。
我有些後悔:早知道,剛才抓住它的瞬間,就應該一把捏死它才對。
這些耗子個個體型巨大,堪比貓狗,這一下子湧來,以老鼠牙齒的尖銳度,估計不到一分鐘,我就會被啃咬到只剩白骨。
畢竟老鼠這種東西,即使我的身體堅韌程度到達木屍血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