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凶
我聽花滿樓這一說,滿頭黑線:「你不讓我把小紅帶上,萬一這路上再被雜門那群傢伙攻擊,我豈不是分分鐘要完蛋的節奏?」
白小舞跟在花滿樓的身邊,我倒是不太擔心,這老傢伙有的是本事,他既然敢說讓我把白小舞留下,他就肯定有他的打算,我倒不太擔心。
如果沒有小紅幫忙,我唯一保命的本事就是饕餮之眼,而且後遺症很嚴重,有雜門那群下蠱控獸什麼都會的人在,我哪敢把自己置身於那種危險的環境裏?
花滿樓這時候又起身拿了一個玻璃小瓶子,以及一把小刀來:「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人,哪怕他門派人再多,畢竟都還要受到法律的約束,只能搞些雞鳴狗盜見不得光的玩意兒,是絕對不敢明目張胆對你展開攻擊的。」
他這麼一說,我醒悟過來:咦,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啊。
那個滇*師倒是個亡命之徒,什麼都敢做,可雜門的人,一直以來都沒有現身,就是弄點蛇啊蟲啊老虎啊這類的東西攻擊。
除非在十萬大山那種人跡罕至、只有天王老子才能管的地方,他們才敢亂來。
花滿樓一邊跟我說着話,一邊拿起小刀走到白小舞的身邊,用小刀在她的指尖輕輕一點,擠出幾滴血來。
將血裝到了玻璃瓶子裏,他這才塞上瓶蓋,將瓶子遞給我:「你把這東西交給她。」
他口裏的她,就是那個姓左的族長。
我點點頭:「那我什麼時候出發?」
&身上受了傷,傷勢還不好,先簡單休息一下,睡一覺,等醒了再走。」他說着,又開始折騰。
先是在房間裏架起一個小爐子,點上火,然後架上一口小鐵鍋,開始熬東西。
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被他丟了下去,我眼瞅着有幾片干蝴蝶、一截骨頭、幾根奇形怪狀的樹根,以及幾朵乾枯的花朵、還有幾顆跟石子兒一樣的東西。
然後,他找來一張涼蓆,讓我把白小舞放上去睡着,隨後又拿出一個袋子,從裏面抓出幾把白色的細細粉末,分別灑在了她的手、腳、頭的地方。
說也奇怪,隨着他這幾把粉末灑下去,白小舞的臉色本來是一片淡金色的,這時候居然慢慢恢復成蒼白色,變成了以前的模樣。
他鬆了口氣,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一顆黑漆漆的藥丸,塞入白小舞的嘴裏讓她含着。
做完這些,他才拍拍手,過去找了根筷子,開始在小鍋里不停的攪拌。
這時候,鍋里的東西早就已經煮沸,被他這一攪拌,一股極其苦澀的味道就飄了過來,好像那種熬中藥的味道。
最奇怪的是,這股藥氣居然好像有靈性,也不散,自動就向着我這邊飄。
花滿樓讓我把它們吸到肚子裏。
等我吸了一會兒,就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由自主就躺在竹椅上面,閉着眼睛睡了過去。
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到天光已經大亮,花滿樓不見了蹤影,白小舞還是靜靜睡在那邊,而小紅已經爬到我的懷裏,流了我一胸脯的口水。
……!
我醒的一瞬間,小紅也醒了,她一把從我懷裏爬起來,腦袋已經扭到門口的方向,嗅了嗅鼻子,似乎察覺到嘴巴不乾淨,很自覺的在我身上蹭了蹭,把嘴巴擦乾淨。
我再次鬱悶。
&吱」的一聲,花滿樓推開門進來了。
隨着他一推門,風雪瞬間迎面撲來,讓我一哆嗦,真冷。
大雪山這地方就是這樣,一年四季都在下雪,氣候環境太惡劣了。
一見到我,他哈哈大笑:「昨晚睡得好吧,來,先吃點東西。」
說着,他遞給我一個油紙袋,裏面裝着兩張大油餅。
昨天我也是折騰了一天,擔心被下蠱,路上就啃了點乾糧,實在餓得不行。這時候一見到油星子,一把接過來,幾口咽下去,只覺得渾身舒暢。
在我吃東西的時候,花滿樓又從身後摸出一個葫蘆,揭開蓋子,遞給小紅:「來,乖孫女兒,吃東西。」
我一邊嚼着大餅,一邊瞪了他一眼:「她只喝血的。」
奇怪的是,小紅對着葫蘆里嗅了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