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羅芳竟然懷了他人骨肉?
任飛此言一出,便猶如核彈落地,瞬間引爆全場,譁然之音不絕於耳。
醜聞!
這無疑是注重聲譽的任家有史以來,被爆出的最大醜聞。
任家媳婦,竟然壞了他人骨肉?
之前羅芳曾經說過,嫁入任家多年,任天河都未曾碰她一下。她這句話,在場之人,有目共睹,如果羅芳當真有了身孕,那腹中胎兒,又豈會是任天河所生。
北安城各大家族誰人不知,任家任天河為了衝擊武王境,早已閉關修煉三年之久,這期間,羅芳怎可能會有身孕。
除非……
一石激起千層浪,剎那間,驚慌失措,臉色鐵青的羅芳,成為所有人注視的焦點。雅座里,羅家諸位長老,也都臉色怒極,紛紛放下身段,朝任飛疾步而來。與此同時,任家幾位長老,驚聞任飛代父休妻之後,也匆匆疾奔返回比武場。
一股無形的風暴,自任飛和羅芳中央,旋轉而起。
「怎麼,需不需要找個大夫來確認一下呢?」
任飛終於抓到羅芳話柄,冷冷笑道:「今天在場的諸位都可以作證,如果我有說錯半句,任殺任剮!」
撲捉到羅芳眼底那慌亂的神色,任飛不用想,也知道任誠所言非虛,這羅芳,百分之百有身孕,所以才敢如此放言。
而此時,一時不慎,被任飛揭穿醜事的羅芳,完全慌了神。任飛是有心算無心,步步下套,攻她一個出其不意,羅芳之前哪有多想,情急之下,說漏了嘴,導致眼前事態失控,無法彌補,如何也難以自圓其說。
「小雜種,你敢污衊我妹妹,找死!」
早想出手,卻一直沒有機會的羅宏,在羅芳無言以對,情勢急轉的此刻,殺機乍起。任飛見狀,一步後退,暗中運轉內勁,隨時施展七步追風。四周圍人山人海,他要趁亂逃走,也並非不可能。至少,羅宏短時間內無法追上他。
「怎麼,被我揭穿,你們兄妹就想殺人滅口?」他冷冷嘲諷道,戲謔地盯着眼前兄妹兩人。若是羅宏真要動手,那羅芳就是百口難辨,再無翻身的機會。
雖然不能殺掉這個賤人,但能踢出任家,令她顏面掃地,對任飛來說,也是一件痛快大事。
「羅宏,給我住手!」
人群外圍,羅家一眾長老,匆匆趕至。就要出手的羅宏,眉頭皺了皺,冰冷狠毒的目光在任飛身上掃過,最終收回內勁,轉身望去。
與此同時,任家三位長老,在執法長老任白松的牽頭帶領下,也終於破開人群,來到任飛和羅芳面前。任白松冰冷無情的目光,冷冷掃過四周圍人群,旋即鎖定在任飛身上。
「以下犯上,任飛,你好大的膽子!」
任白松張嘴,便是一道罪名扣在任飛頭頂,冷哼道:「羅芳是我任家媳婦,得力內助,天河能有賢妻如此,乃是大幸。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名不正,言不順的私子,妄言替父休妻?別以為任家給你名分,便自以為是,你再如此大逆不道,休怪我任家絕情,掃你母子出門!」
呵呵,好一句「休怪我任家無情,掃你母子出門!」
剎那間,任飛心冷如冰,難以言喻的悲涼,湧上心頭,悽然而笑,「我任飛雖然靈魂重生,再世為人,但身上這肉,是父母所贈,這血,是任家傳承……」
感受到任飛心如死灰,養魂戒中,早已怒不可忍的任我行,急忙安慰道:「小飛,北安城不過是任家一道分支,宗族,才是任家根本所在。你是我任家好子孫,有老祖宗在,誰敢大言不慚,逐你們母子出我任家大門?」
是啊,宗族才是任家之根,落葉之處,爹曾說過,一生最大的願望,便是死後,能夠進入宗族祠堂。這北安城任家,終日勾心鬥角,何必留戀?
這一刻,任飛生出離去之心。
天大地大,我任飛五靈俱全,天賦異稟,又得方士傳承,還怕無處容身?
大風大浪,任飛都經歷過,很快便收拾心緒,將之前的不快,拋之腦後。目光落在任白松身上,心頭冷哼了聲,就憑自己方士的身份,你任白松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欠奉。
心放開了,任飛對這北安城的任家,再無半點眷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