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沖的殺機,肉眼可見。
擂台之上,兩人近在咫尺,任沖兇狠的目光殺機畢露,獰笑道:「你以為我不敢?你這賤婢生的廢物,我任衝殺了你又有誰敢多言半句?」
任沖早已心生殺意,出手招招兇狠,直逼任飛全身各個要害。
一步退開,任飛目光掃過任家觀戰雅座,沒有看到爺爺任萬恆的身影。其餘六個任家長老,任家叔輩,任家弟子,大都是一臉冷漠。
是的,漠然!
在場的人,估計就連普通老百姓,都能看出任沖眼神中的殺機,任家諸位長老,又豈是瞎子。
然而……
呵呵,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一抹悲涼的心酸,掠過心頭。之前還想着擊敗了任沖,定會得到家族認可。可是縱觀那些長老們的眼神,任飛覺得自己太一廂情願了,任家被外人譏笑多年,對自己累積下來的怨恨不可謂不深。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任飛造成的嗎?
心寒,悲憤!
緊握的拳頭微微有些顫抖,任飛含淚一聲怒笑,「好,任沖你想殺我,我便與你奉陪到底!」
黃階中級武技——金剛掌!
任飛出手,再無之前的顧忌,力道猛增,施展武技直接攻擊任沖致命要害。
「這就是你的武技?」
任沖冷笑,「不過如此,試試我的裂風腿!」
同是黃階中級武技,金剛掌和裂風腿可謂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但是武者運用武技的火候越高,發揮出的力量就會越強。任沖這一招裂風腿,早已有六成火候,一腳擊出,裂空作響,氣勢驚人。
轟!!
兩門武技對轟,聲勢駭人,結果還是任飛的金剛掌火候弱了些,被生生震退,體內一陣血氣翻騰。
他直起身,揉了揉自的手腕。
任我行在養魂戒里突然說道:「小飛,畢竟你修煉武技的時間不如任沖,火候不足,加上腿法武技比掌法更為剛猛,所以有點吃虧。」
胸口隱隱作痛,任飛暗中點頭,「嗯,是我大意了。」
見到任飛露出敗跡,擂台下四周圍噓聲一片,那些恨不得任飛死掉的任家弟子,又開始叫囂起來。
「哈哈,任飛,快磕頭認錯,任沖少爺說不定饒你一條狗命。」
「就是,哈哈!」
無視那些人的嘲笑,任飛平復下體內震盪的勁氣,抬起頭,朝一臉獰笑的任沖邁步衝擊過去。
武技需要消耗大量內勁,只有武生二階的任沖,不可能連續施展,任飛同樣如此,他們的內勁,還不足以純粹使用武技來戰鬥。
兩人再次拼殺到一起,暗暗蓄積力量,隨時爆發武技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砰砰砰!!
拳腳不斷對轟,內勁碰撞的頻率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猛。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任飛和任沖之間,已經不是單純的武鬥比試,看他們兇狠的眼神,兇殘的打法,根本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決鬥。
其他家族望着台上的戰鬥,私下裏議論紛紛,看他們的神色,恨不得任飛和任沖兩敗俱傷,全部死掉最好。而任家那邊,竟然沒有絲毫制止的意思,幾位長老中,僅有一人暗暗着急,左顧右盼;其他的卻是一臉冷漠,默不作聲,沒人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麼。
擂台之上,戰鬥變得越來越慘烈,任沖天賦雙靈,戰鬥經驗豐富,內勁也十分渾厚。但是,任飛天賦五靈,一身螺旋內勁,二十頭蠻牛之力,又豈會遜色於他?
單比內勁力量,兩人很難分出勝負。但如此猛烈的對攻,皮外傷多少有些,此時兩人身上衣服都有點破爛,頗為狼狽。
內勁力量不分上下,打得難解難分的情況下,武技便是制勝的關鍵。
任飛和任沖都明白這一點,他們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伺機出手。台下,四周圍觀戰的各家族子弟,也都緊張得盯着台上膠着的戰況。他們未曾想過,任飛與任沖這一戰,竟是如此激烈,不分上下,內心深處難免生出嫉妒。貌似任飛過完年才15歲吧,而他此刻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能夠和武生二階的任沖相抗衡,如何不叫人嫉妒啊!
「好快,任沖主動攻擊了!」驀然,台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