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翰手提赤雲槍躍上擂台,對面的林少陽臉色突然一沉。
「是你?」
「呵呵,難得林大少爺還能記得我。」一頭長髮的林翰嗓音微微有些沙啞,完全不符合他十九歲的年紀。
忽然一陣微風撫過,揚起他垂掛在臉前的黑絲,露出一道猙獰的疤痕,從額頭繞過鼻樑,轉個彎一路往下延伸,直到耳根處。
林少陽嘴角抽了抽,冷冷道:「怎麼,就憑你也妄想做秦家女婿?」
「錯,我今天來,是專程找你的,林少陽。」
林翰驀然長槍一指,放聲道:「當年家族選拔弟子送去全真派深造,你設計陷害於我,害我身敗名裂,家破人亡。林少陽,你還我妹妹性命!」
音落,林翰手中赤雲槍猛震,腳下步伐加速,以極其詭異的姿勢,提槍刺向林少陽。
遠處,任飛微微吃驚,如果他沒看錯,林翰施展的,似乎是某種身法武技,和步法武技有同工異曲之妙,能使武者動作身形非常靈活多變。
「這小子,深藏不露啊!」
就在任飛感嘆的時候,擂台上,林少陽突然轉身後退,旋即高高躍起,施展一招全真派頗有名氣的劍法武技,浪子回頭,刺向林翰。
這一招浪子回頭,無論火候還是內勁把握,都十分到位,速度之快,令人防不勝防。但林翰似乎也不弱,赤雲槍在胸前一橫——
槍法武技,扭轉乾坤!
配合赤雲槍,這一招扭轉乾坤在林翰手裏,第一次施展出前所未有的攻擊力,赤紅色槍頭狠狠將林少陽的長劍挑開,緊接着,槍尾橫掃,轟向林少陽。
「難怪這小子想都不想,直接拿走赤雲槍,原來他修煉有槍法武技。」
任飛望着比武擂台,目不轉睛,這場戰鬥一開始就如此激烈,值得仔細欣賞和借鑑。旁邊,任翔突然低聲對任飛問道:「任飛,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認識宗師級鐵匠。」
任飛一怔,對他咧嘴一笑,「是認識沒錯,有空去我們雲安城支脈玩玩,介紹給你認識。」
「那位前輩在你們家?」
任翔一臉不可置信,他如何也沒想到,剛剛從東籬鎮分裂出去的雲安城支脈,竟然得到宗師級鐵匠的幫助。如此,任飛所在的家族支脈,潛力就太可怕了!
他在想,如果任氏家族能夠長期供奉一位宗師級鐵匠,絕對能改善如今的困境。任翔望着任飛,欲言又止,當真羞於啟齒。
任飛似乎猜到任翔心中想法,淡淡笑了笑,說道:「那位前輩剛好就在我們家隔壁,咱們是鄰居,任翔大哥想要什麼兵器,我可以幫忙說一聲,求他為你量身定製。」
原來如此!
任翔聞言頗有些失落,原來那位宗師級鐵匠是任飛的鄰居,那樣,恐怕難以說動對方,讓他幫助宗族。
或許,任飛有辦法呢?
任翔突然想到眼前這位身上流淌着相同血脈的兄弟,心底又燃起了希望,暗暗道:「不管怎樣,儘管一試吧。」
不過此事不能着急,任翔打算從任飛口中,多了解那位前輩的信息,再慢慢勸說任飛幫忙。畢竟都是任家子弟,為了家族的利益,任飛應該不會拒絕。
「想不到這次出門,讓我碰上如此天賦出色,能力出眾的支脈弟子。宗族這些年,對支脈關注得太少了啊!」
任翔自言自語,突然,擂台上傳來一聲內勁碰撞的巨響,將他驚醒。
「好!」
任飛痛快道,想不到林翰如此了得,身懷三門不俗的槍法武技,加上赤雲槍可怕的威力增幅,居然能夠和武師一階的林少陽,打得難解難分。
「不對,他的內勁似乎有些古怪。從氣息上分辨,的確是武生八階沒錯,但是這傢伙偶爾爆發出來的內勁力量,恐怕不止八階……」
任飛死死盯着擂台上,披頭散髮的林翰,越來越覺得這小子不簡單,恐怕有過什麼特殊際遇。
「林翰,你不是水屬性靈根麼,但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擂台上,嘴角掛着一絲血跡的林少陽,終於忍不住問出聲。林翰的內勁,時而柔軟,時而剛猛,一點也不想水屬性靈根特有的性質。
「哼,我為何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