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傾皺着眉頭「大師這麼曠古絕今的俊傑怎麼和這個變態死胖子在一起?」
陳楓搖頭失笑「小僧不認識他,聽女施主的口氣好像女施主認識?」
傅容傾的蘇藍色長裙迎風飄飄,用手捂嘴笑道「倒是在紅袖招里見過幾面,起初這位胖子倒也規矩,裝的仙風道骨的,又是吟詩又是作畫,好不雅致,可能是希望引起閣里的姑娘們的注意,可是後來發現這一套對上面一點作用都不起,於是偷偷溜到了姑娘房裏」
「咳咳!女道友,你我乃是第一次見面,可不要血口噴人」玽思正了正髮髻,負手而立,義正詞嚴的指着傅容傾呵斥道,只可惜他現在身上滿是油污蔬菜,怎麼也看不出君子模樣。
站在玽思身後的陸淵明好像對玽思先前的事情十分感興趣,追問道「可是當真偷偷溜到姑娘房裏了?」
傅容傾笑的很和煦「是······」
「是不是有病你!」玽思沒等傅容傾說話便把話接了過來,惡聲惡氣的威脅道「好好的淵明雅號就這麼被你糟踐了,一天到晚沒見你作一首正經詩,打探起八卦來倒是一臉的興致勃勃,你怎麼不改行當道士?」
「砰!」
玽思翻了個白眼便倒在了菜湯里。
敲悶棍的是胡小仙兒,隨手撇了撿來的棒子,一臉神秘的問道「這位姐姐,你倒是快說。等的我着急死了」
「能進紅袖招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名望的人,倒是多年沒聽說有人敢偷進紅袖招雅閣里的傢伙了,真是不顧自己的聲譽,讓人貽笑大方」千奏的血已經留了一地,卻還是硬撐着埋汰玽思。
先前那場慘烈的戰鬥好像就跟拍戲一樣,幾個人就好像現實生活里的老友,圍繞着玽思熱烈的聊了起來,場面非常和諧。
陳楓這場大戰幾乎使勁了渾身解數,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見大家暫時沒有動手的意向,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就地坐了下來。
「人家姑娘可是在沐浴?」陸淵明八卦的問道
「那倒沒有,只聽說當時姑娘並不在屋裏,這個叫玽思的道士正處變不驚的開門向外走,正好撞見了回來取琵琶的丫鬟,丫鬟問他有事嗎,他說走錯了房間,結果你們猜怎麼着?」傅容傾講起故事來聲情並茂,加上人也漂亮,所以說大家竟然聽的入神,沒有留意到千奏的動作。
「姐姐你快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與我罷,阿狸根本就是小女孩兒心性,聽到胖子的醜聞,瞪大了那雙五黑滾圓的眼睛,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結果這個道人的袖子裏竟然掉出了丫鬟的熟衣」傅容傾講的眉飛色舞。
惹得阿狸和陸淵明哈哈大笑。
就在這個時候,千奏屈指一彈,一道流光朝着陳楓飛了過去,傅容傾雖然有所準備,卻沒想到千奏破了紫府丹田一身靈氣早就散了,怎麼還可能使出靈決,劍鞭揮出,卻沒來得及攔住那道流光,只是徒勞的又在千奏身上開了幾個口子。
陳楓本以為是暗器,但是定睛一瞧卻是一張殘破的靈符,腳一點地便接了過來,這靈符他認識,正是先前千奏嘴裏的魔宗幽水門的鎮派靈符,那張叫做暴雨梨花的古符。陳楓皺着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千奏咧了咧嘴,好像在笑,不過臉上滿是鮮血,加上殘破而猙獰的身體有些讓人不寒而慄「傅容這個小婊子打的好算盤,她知道單憑自己打不過你們,肯定會找機會取我的靈符和身上的魔紋。我不如先給了你,這樣我死了起碼還可以拉上個墊背暖床的。」
千奏笑的很惡毒,即使到了這般田地,他還在算計,但是這一行徑讓他身旁的傅容傾很不滿。
傅容傾有些失態,她蹲了下來,清瘦修長的手捏住了千奏的下巴「你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憑什麼讓我陪你一起死?你有什麼權利?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今天又是必死之局,由我來殺你不好嗎不跳字。
傅容傾怎麼也是一個修士,力量自然比凡人大的多,千奏的下巴被她捏的有些變形,但是千奏並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猶如一隻被卡住脖子打鳴的公雞,發出咯咯的怪響。
魔紋暴漲!千奏身上的魔紋猶如一隻活着的惡蟒,順着自己的下巴,瘋狂的朝着傅容傾的手涌去,傅容傾再想撒手已經晚了,這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