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臉色微沉,臉上卻是笑的如雨後初晴,燦爛無比「多年不見,寧先生還是風采依舊,真是令子慕好生妒忌,既然您的家人已經來接您了,那依在下之見,今天的切磋就到此為止,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陳楓差點脫口而出如此甚好,但是細細一想,自己現在演的是寧釋,是那個號稱逍遙天魔的男人!胡攪蠻纏咬住不放才是這個傢伙的性格!若是自己在這最後關頭演砸了,那麼自己就真正危險了!
所以陳楓暗自吸了一口氣,細細思索若是寧釋那傢伙的話,會如何說。
大長老也不着急,渾濁的兩眼裏隱藏着如鷹隼一般銳利的洞察力,仿佛要穿過陳楓的識海將陳楓的本質看透!
陳楓手裏撫摸着琵琶,信手試琴,一邊撥弄一邊認認真真的說道「如此雅致的事情,怎麼要讓那些無知的小毛孩兒攪合?本宗難得從沉睡中醒來一次,不打個痛快怎麼行?」
大長老意味深長的看了玄棺一眼,好似早就料到了寧釋的回答,背着手笑着說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先生還是老樣子,罷了!」隨即轉過臉,朝着臉色蒼白的紫夢說道「紫兒」
「老祖宗吩咐」
「將寧大家從寶棺里請出來,去取一隻最好的靈藥為先生療傷!」大長老朝紫兒吩咐道。
「是,老祖宗」
陳楓一挑眉,冷笑一聲,心裏暗想,就這麼點東西就想把我打發了,寧大家怎麼可能值這麼點錢?想到這裏的陳楓索性將含在嘴裏放不回去的那三粒靈丹吞進肚子裏,也不答話,而是再次彈起一支小曲,仿佛並沒有急着走出煉寶玄棺的意思。
紫夢一愣,不知道玄棺里的那個傢伙打的什麼算盤。
但是紫夢不懂可不代表大長老這樣心思活絡的人物也不明白陳楓的意思,於是順口說道「哦,對了,寧大家現如今寄宿在陳小友體內,靈體必定不會太穩固,我記得上次你哥哥給我帶回來了一罐六魂膏,回頭一併裝好給先生送去,再拿五百下品靈石以及一張貴賓閣的紫卡,過幾日就是的咱們七寶拍賣會了,到時候先生看好什么小飾品古董,也好買來玩玩。」
陳楓心頭一喜,琵琶的聲音歡快了許多,聲音一轉撥弄了幾下,便停了手,就在這玄棺里穿上一件長衫,整了整頭上的髮髻,將自己羅煙步最大的秘密藏進了鞋裏,這才負着手運起真氣,打算破棺而出。
紫夢見琴聲已停,快步上前,主動打開了棺門,沒有讓陳楓從裏面破壞玄棺。
陳楓剛要抬腳踹門,棺門卻自己開了,不由的有些遺憾,大搖大擺的走到紫夢身旁,故作淫蕩的笑了笑,上下打量着紫夢,臉上卻是一臉認真「小丫頭,本宗現在要前去沐浴,是你來服侍?」
紫夢的臉上沒有喜怒,而是把目光轉向大長老。
大長老的臉色有些難看,故作沒看見紫夢眼裏的絕望,轉過身去,聲音微涼的說道「紫兒,既然先生有要求,那你便服侍先生一次,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畢竟先生可是曠古絕今的人物!」大長老將曠古絕今四個字,咬的很重。
陳楓翻了個白眼,緩步走過大長老的身邊,故意將自己的靈識通過化舍真經外放到了極限,在地上撿起自己的御獸袋將奄奄一息的阿巴貢裝回了袋中,這才在紫夢的扶着下,緩步走出了這個帶着藥池的七寶宗西牢。
大長老咬牙切齒的看着陳楓挺得筆直的陳楓邁着四方步,手搭在自己孫女的細腰上,趾高氣昂的漸漸走遠,心裏的怒火狂暴之極,雖然大長老控制的極好,可是還是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殺氣。
陳楓突然回過頭,嚇的大長老心驚肉跳,難看之極的擠出一絲笑容,輕聲問道「寧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吩咐,就是本宗在紅魔欲女老怪的墓里呆久了,出來之後又一直藏在這個小子的體內,有些嘴饞,我又信奉浩然,有『君子遠庖廚』的信條,你若是不怕這個水汪汪的丫頭被我吃了,那就······」陳楓學着寧釋的語氣說道。
「那就準備一桌子上好的佳肴!」大長老接過陳楓的話說道。
陳楓看着大長老臉上虛偽的笑容,咧咧嘴,好似要故意噁心一下身邊這個雖然少言寡語卻總給人一種陰險毒辣感覺的女人,自言自語的說道「吃了七年多的屍蹩,嘴裏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