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衣一臉冷漠的看着她,仿佛剛才問話的並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面對着這樣的眼神,她張了張口,卻覺得無話可說。
魏無衣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腳部,皺眉又問了一次,「你的腳到底怎麼了?」
她想了想,搖頭說道:「就是崴了一下,沒什麼嚴重的。」
魏無衣也不再說什麼,轉頭就從她身邊扭頭走離,仿佛像是從沒跟她說過話一樣。
她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她雖然對魏無衣應該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但是她一直把他當成一個好朋友。
但是倆人,自從上次的誤會以及之後於珊珊的事情,卻無法避免的漸行漸遠。
在校園裏彼此擦肩而過都可能不會打一聲招呼。
她垂頭,默默地朝前走。
她有心想跟他解釋,但真的不知道解釋什麼。
她滿腹心事,腳下步子沒主意,一不小心着力點不對,驚呼了一聲,差點向旁邊倒去。
一雙有力的大手在這個時候扶住了她,把她扶了起來,淡淡的說道:「看點路。」
她抬頭,一眼看到是魏無衣,說話沒經過大腦,直接沒好氣的說道:「喂,我們不是絕交了嗎?」
「絕交?!」魏無衣瞪大了眼睛盯着她,「我們什麼時候絕交了?」
「你不是不打算理我了嗎?」她撇了撇嘴,「自從上次那個照片我沒在第一時間說清楚之後,你不就是把我貼上了拜金女的標籤,不打算與我為伍了嗎?」
魏無衣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在跳,「杜嫣然,你腦子裏每天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沒亂七八糟呀,根據邏輯正常推理罷了。」
魏無衣還想說什麼,但眼神瞄了一眼身後,這裏是人來人往的校門口,太招眼,而且現在要上課。
「邊走邊說。」他一邊走一邊拉着她,「你的腳到底怎麼了?」
「就是崴了一下,冷敷過了,也塗過藥了,過兩天就會好了。」
「怎麼崴的?」
「不小心唄。」要把具體的內容解釋清楚實在太麻煩了,還是概括剪短一點比較好。
他聽後,輕哼了一聲,「笨手笨腳,粗心大意。」
她扭過頭瞪着他,「喂,我是個病號,是個傷患,你說話好歹注意一點我的感受吧。」
「為什麼要注意你的感受?對於一個智障到連走路都不會的人,我才懶得搭理。」魏無衣十分嘲諷的說。
杜嫣然:「……」
她不想說什麼了,她一個病號感覺到了全世界的惡意。
不過說歸說,魏無衣還是把她拉到了班級門口才扭頭離開。
杜嫣然看着魏無衣離去的背影,猶豫了片刻,忽然揚聲問道:「大家還是好閨蜜嗎?」
魏無衣腳步踉蹌了一下,隨後扭頭,惡狠狠地看着她,「誰跟你是閨蜜,我是男人!」
她捂嘴笑了笑,扭頭一瘸一拐的進了班級,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坦白說,跟魏無衣做朋友蠻好的,有時候逗逗傲嬌,心情會各種痛快舒暢。
唔,但是不能直接說做朋友。
他們女孩子跟男生做朋友,不一般都是美其名曰——
男閨蜜嘛
男閨蜜這種奇葩的存在,必須要頂呀。
一個早上的課程過去之後,她被呂希妍拉着一瘸一拐的去吃飯。
她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道:「希妍,最近魏無衣於珊珊怎麼樣了?學校里好像有幾天沒有他們的消息了什麼的。」
呂希妍無奈的瞥了她一眼,「你這個都不關注校園實事,不知道整天在做什麼的傢伙,怎麼忽然好奇這件事情了。」
「就是真的好奇問問呀,風風火火鬧得那麼大,這怎麼收尾了?」
「不怎麼收尾了。」呂希妍輕輕的笑了,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這件事情的確暫時也沒了什麼下文。不,不對,我估計不是暫時的,而是永久的,前兩天我看到於珊珊的模樣的時候,可是看到她一臉頹廢呢……魏無衣可沒陪在她身邊。」
杜嫣然奇了,好奇的問了一句,「難道他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