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子十幾趟了都沒事,偏偏這次就出事了,不會是有想要陷害他吧?
明德帝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這個兒子,為了皇位兄弟相殘的事情前朝數不勝數,不過他自己並未爭過什麼就得到了如今的位置,也一直覺得幾個兒子兄友弟恭,也許他是想錯了?
如今天下太平,四皇子五皇子出城打獵還是臨時起意的,所以這場埋伏絕不簡單……不過,為什麼那些會去對付一向什麼事情都不管的老四?
「父皇,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今天碰上大哥才知道四皇兄出事了的……」齊文毅突然想起了什麼:「父皇,這次一定是大哥陷害,剛剛大哥還對說這次完了!」
「哼。」明德帝冷哼了一聲,一個兒子下落不明,另外兩個兒子還互相暗示對方是下手的……
「父皇,還有一件事,還有一件事!」齊文毅突然想到了什麼:「父皇,出發前跟四哥換了衣服馬匹,外面天冷們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也就衣服和馬能辨認,說不定那些刺客根本就是衝着來得!父皇,一定要為做主啊!」想到這一點以後,齊文毅一時間都覺得自己身上發冷了。
明德帝這才看到自己這個一向張揚的五兒子穿的卻是四兒子常穿樸素的衣服。
明德帝提倡節儉,其他幾個兒子都做的不錯,齊文毅卻照樣穿的非常張揚,出去打獵估計就更是怎麼風光怎麼來了……那些刺客難道真的是找錯了?要知道四皇子是怎麼樣的一個幾乎沒知道,但五皇子是他最喜愛的兒子,他甚至因為五皇子幾次訓斥大皇子的事情,卻無不知無不曉。
他是想讓驕縱的小兒子去磨磨大兒子的性子,可其他又是怎麼想的?他的大兒子,又是怎麼想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明德帝才道:「詳細說說。」
齊文毅鬆了一口氣,當下一五一十地說起來,就連自己刻意纏着齊文宇換馬,想用自己那匹烈性難馴的馬嚇嚇對方,齊文宇卻因為想要讓馬認主而堅持要跟他換了衣服的事情都說了。
他是下雪天沒事做的時候,無意中聽到有說城西有通體雪白的雪狐才興起了打獵的主意的,因為恰好想起了之前跟齊文宇的幾次衝突,就想讓自己這個四體不勤的哥哥去冰天雪地里受點罪……
結果,齊文宇膽子小的很,進了林子就慢悠悠地走,完全把打獵當成郊遊了,而且一出來就想回去,他被對方弄得有點煩,乾脆就提出了兵分兩路。
之後,他雖然沒見到雪狐,卻也打了幾樣野味,玩的非常痛快,知道天色變暗才找了地方歇腳並讓收拾野味,想到反正來不及了,乾脆又外頭住了一晚。
早上回來的時候他興致勃勃,還打算把自己弄到的那幾張兔子皮進獻給明德帝好讓明德帝不再追究自己城外住了一晚的事情,誰曾想他剛走上官道,就碰上了帶着齊文宇身邊的侍衛的屍體的齊文浩的。
「父皇,回來的時候時間還早,可大哥竟然就已經派了出城,又找到了那些侍衛的屍體了!大哥就算擔心們,應該也要早朝之後吩咐去找們吧?哪有這麼早的?而且那些屍體有這麼好找嗎?父皇,大哥是不是早就知道點什麼?」齊文毅想到早上的那次碰面,靈光一閃。
而等他把事情往自己的大哥身上推,這一切也就越來越說的通了,大皇子年紀最大,宮裏也有勢力,要知道他們出行的事情不難,而且他幾個皇子裏面行動最自由,手上還有不少……
齊文毅能想到這一茬,明德帝又怎麼會想不到?
「這裏跪着!」明德帝開口,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這件事,他的大兒子身上,的確處處都是疑點,既然如此,他就要再去安排點別的了。
大皇子武藝出眾,又是明德帝看中的繼承,因此早兩年前,明德帝就已經將駐紮京城東郊的虎賁軍交給了他,當然,因為大皇子還住皇宮,虎賁軍的一切,主要還是手下處理。
現四皇子下落不明,又不好把事情鬧大以至於弄得心惶惶,大皇子也就沒找衙門的,反而找來了自己的虎賁軍,以拉練為名將自己的親信全都弄去了城西。
不過,這麼多的虎賁軍找遍了那個林子,卻也沒再發現什麼線索……
齊文浩看着自己的屬下來來回回地奔波,皺起了眉頭,然後又看向了自己不久前剛招募到的訓狗師:「這些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