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道人聽了薑末離的話,又把注意力轉移回到即墨無軒身上,不過只是看了幾眼,然後搖頭說道:「不行,上面有交代,他還不能動。」
一詞『還不能動』已經說明即墨無軒此刻是安全的。
即墨無軒不能動,那急意味着其他人可以隨意……
薑末離意識到危機正在臨近,立即閉嘴,不敢再多說話,因為說得越多,黑袍道人就越會打他的主意。
只可惜,已經太遲。
黑袍道人正在興頭上,把正常的侍衛弄成活死人已經不能滿足他**,所以想把薑末離也變成活死人,一邊陰森地說話,一邊動手去把牢籠的鎖打開,「我現在要把你變成和他們一樣,一輩子都用過乖乖聽話,只要你……」
話還沒說完,忽然發現牢籠的鎖是壞的,從痕跡可以看得出是被利刃砍壞。
「鎖是誰砍壞的?」黑袍道人瞬間變臉,不再像剛才那樣陰森陰森,而是驚訝又疑惑,還很着急。
鎖既然壞了,為什麼薑末離不逃走?
「我……」薑末離本想實話實說,但不經意間中接觸到即墨無軒警告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沒敢把實話說出來,隨意找個理由解釋,「這鎖是你們的,我怎麼知道它壞了?如果我知道鎖是壞的,老早就逃出去了,還會在這裏乖乖等死嗎?」
他剛才也說了很多實話,也沒見能得到什麼好處,還因此又一次得罪即墨無軒,與其如此,還不如和即墨無軒站在一條線上,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也對,鎖壞了,你為什麼不逃出去?」黑袍道人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本來懷疑曾經有人闖進來過,但薑末離的話讓他推翻了這樣的懷疑。
難道鎖之前就是壞的嗎?
也許吧。
黑袍道人自己尋找答案,只要想得通就不再廢心思去琢磨,把牢籠的門打開,伸手把薑末離給拉出來,「你給我出來,我現在就要把你變成聽話的乖乖人。」
「放開我,我不去。」薑末離兩手抓住牢籠的鐵柱,硬是不肯出去,但在四肢不怎麼受自己控制的情況下,身體根本不聽他的指令,硬是出了牢籠。
薑末離被拉出牢籠後,看到池子裏那些黑漆漆的水,水裏還冒着噁心的氣泡,怕極了,驚慌失措地向即墨無軒求救,「救我,只要你肯救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別忘了,你答應過璇兒要救我的。」
「你認為我現在有能力救你嗎?」即墨無軒冷漠問道,好好待在牢籠里不動,沒多少救薑末離的心。
他的確是答應過姜旋救薑末離,但眼下他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麼救?更何況薑末離剛才還想害他。
「即墨無軒,難道你想食言嗎?」
「我已經盡力了,盡了全力還未能救到你,那我也沒有辦法。」
「我看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救我。即墨無軒,你這個偽君子。你不救我,那我就把所有的事都斗出來。」薑末離一氣之下,把什麼事都跟黑袍道人說了,「剛才歸海楓來過密室了,還想把即墨無軒救走,但因為外面戒備森嚴,歸海楓沒能力把人救走,所以就自己先回去搬救兵了。」
即墨無軒早就料到薑末離會抖出事實,所以並不驚訝,冷靜應對,把眼睛閉上,當做沒看見、沒聽見。
黑袍道人聽完薑末離說的事,只是狐疑、沉默了一小會,並沒有追究此事,繼續研究自己的活死人,把薑末離拉往池子走,「走,現在該輪到你了。你是神農醫莊的莊主,自小與百藥為伍,身體應該和常人不同,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所研究的藥對你有沒有效果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薑末離嚇得臉色發白,努力控制好自己的雙腿,硬是不肯往前走,可是不管他多努力,依然還是被黑袍道人拉到池子邊上了。
在生死關頭之刻,薑末離顧不了太多,繼續向即墨無軒求救,「即墨無軒救我,只要你肯救我,我能保證讓千蝶舞生產的時候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這四個字進了即墨無軒的心裏,慢慢地睜開眼睛,冷漠又嚴肅地問:「你確定能做到?」
「我確定。」
「你敢拿你的生命來發誓嗎?」
「我敢拿我的項上人頭髮誓。」
「好,